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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伤害
2016-07-23 09:56:44 来源: 秋雁女性网
每个人都是一段弧,刚好凑成一个圆的两个人是一对。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段弧线,或许只需要一个偶然,或许要花上好几年。静也

于自己。拥有他时却曾欢天喜地,因为他本来不属于自己。

  哲的出现打扰了静自转公转的规律。她不断得控制,掩饰自己已经零乱的脚步。可是哲有太大的魔力,他像撒旦,掐断了静的一切命脉,使她无时无刻不去想念他。静无能为力,只许有哲的画面在脑海里泛滥。

  她爱哲,是的。很爱很爱,无法自拔。她深陷在沼泽,感到快要窒息,但爱情的滋味太美妙,静就像小孩子,一路拾着甜甜的糖,一步一步走进深渊。

  哲走了。到遥远的地方。他握住静的手,告诉她,他爱她,很爱很爱。

  因为爱她,所以放弃。静想要的,他给不了。他是个不断变化的人,喜欢漂泊,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站会到哪里。哲怎么可能带着静,她居于安定,女人都是这样。哲明白。

  静断断续续得收到哲寄来的明信片,每一次的邮戳都不同,静无法给哲回信。可是她想他,很想很想。

  夜很朦胧,风很自由,哲的深情难懂也难留,他的背影是静最后最美丽的所有。

  半夜静从恶梦中惊醒,泪水淹没了她美丽的脸庞。她梦到哲在外面受苦,不停地流浪使他消瘦得不成人样。她努力地向他挥手示意要他回来,可是哲连头都不回义无反顾消失在茫茫无际的沙漠。

  静起身下床,在黑暗中摸索冰箱的位置,打开门,黄色的灯光从狭小的门缝里扩散到整个房间,使她的眼睛不舒服。倒了杯白水便匆匆把门关上了。外面在下雨,很大。屋里潮湿的空气包围着静,她讨厌湿溚溚,会让她无法呼吸。她把冷气开大,强冷的风在房间里迅速蔓延。吹过她的脸时,柔弱的躯体涩涩发抖,凉凉的从敞开着的睡袍渗透到身体的每一部分。静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等待着这一片柔软顺滑随着哲的离开慢慢凋谢。眼泪沿着脖子滚下来,冰凉的。

  忘记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

  静决定离开,上海已经没有再让她逗留的理由了。暂停了工作,开车去了机场,托朋友把那辆红色三菱卖掉。坐上飞机在几万英尺的天边,如鱼得水。

  静不知道要去哪儿,或者根本无处可去。她的最后一站会在法国。她买了旅游杂志,找了一个小村庄,决定去那。静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大城市混浊的空气,来来往往的冷漠表情,日积月累的工作压力,这些都不应该属于这个柔弱的身体。她是大自然遗落在凡尘的一块碎片,如此的透明,如此的脆弱。

  散落的及肩发轻拂过脸庞,她拍了很多照片,将底片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离开了村庄。

  静舟车老顿到了一个艾滋病集会所。

  到会所的第一天。在走廊上,一个小男孩拽住她的手,没有说话拉着她一路奔跑。

  在一个没开灯的房间前停了下来,他推开门,把灯打开。静才发现墙上挂满了照片,来不及浏览,他又拖着她去看其中的一张。

  静不懂他的意思,他踮起脚伸出手努力地指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静笑了笑,仔细地眯眼看。

  这张脸,好熟悉。哲的脸,为什么这孩子要指给我看?

  那一晚静没有睡着。

  一个月后静要走了,她给他拍了很多照片,把底片放在透明的玻璃瓶里。静留给他一张她和哲的合影,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带她去看那张照片。

  上车时,他来送她。手上拽着两张一模一样的相片,静懂了。

  静没有追问哲的下落,她静静地上路,目标始终不明确。也许北上漠河,也许南下广州,也许西去西藏,也许返回上海。直到有一天她累了。

  她去了很多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山村,在那里教书,拍照片,把底片收在透明的玻璃瓶里。

最后,她到了巴黎。站在艾菲儿铁塔前的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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