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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的美好
2016-07-24 20:19:28 来源: 秋雁女性网
幽幽的黑影添去了最后的一抹夕阳,四周渐渐暗了,更暗了···正值仲夏,介绍人走了,留下了我和她。幽幽的黑影添去了最后的一抹夕阳,四周
 

  幽幽的黑影添去了最后的一抹夕阳,四周渐渐暗了,更暗了···

  正值仲夏,介绍人走了,留下了我和她。

  幽幽的黑影添去了最后的一抹夕阳,四周渐渐暗了,更暗了···

  正值仲夏,溽热如蒸,蝉鸣或远或近响成一片,一点风都没有。

  湖上有人划船,胡对面飘来了笛声,吹的是《苏姑行》,吹得不怎么样但挺好听。蓦然,我想这倒是一个打破钢暗暗人的沉默的话题。告诉她这支曲子叫《苏姑行》,这人吹得不错,因我的专业是乐团吹笛子德。

  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这些,介绍人也应该第一跟她说过了吧?那该说点什么呢?

  我俩继续沉闷。一条长凳上分坐的挺远。犹如两个不相关的人在候车室里等同一次列车。更像两条鱼头次相见。

  我热,我急,急了更热。汗珠子雨般地顺着所有高处往低处流,我又没带手绢,只好悄悄用手指勾一把往身边弹。

  平日我不大爱出汗。之所以此时大汗涔涔绝对是由于她。一见她面,我就惊呆了:她不就是我昨夜梦到的那位姑娘吗?!身材纤细娇小,容貌清丽端庄……连那轻咳声都那么圆润柔和。她是我梦想的姑娘!——我就出汗了。

  太狼狈了!那汗流的。檀阿变动了东。我冲她笑笑,没想到一滴汗流到了严立。“我——”她开口了,“这儿有手绢儿,干净的。”我伸出手。递给我那一瞬间,她迟疑了一下儿,“待会儿唤我啊。”她说。“那是!那是!”我故不扽阿麽多了结果手卷边说边擦。这手绢透着一股香气,我有些不忍助手,直至在擦下去就不太象话了,就太没道理了位置。我自觉地将手绢还给她。歉疚地说:“哈,保证都馊了。”她噗哧一笑。

  就这么聊上了。一开始时问答式的,颇有点民警接待一个迷路女孩的味道。逐渐,她从嗯呀、啊呀羞涩的短句中摆脱出来,话多了。她告诉我她在某黑白铁加工厂工作,活挺累的。最那些“虾米弯腰”“天圆地方”什么的。我不懂这些是啥东西,他就给我比划着。她非常坦率,又有几分女性特有的小狡黠,停住话头问我,“我干的这工作是不是特不好?”我也很坦率的说是不怎么好,一个女孩整天光跟那些铁皮打交道,不说别的,手都糙了。“你看我手糙了吗?”他双手一伸。我浑身抖了一下儿,还没拿定主意是否接过她的手仔细瞅瞅,他以飞快地将手缩了回去。“根本就没草。”她说。她挺爱笑的。一笑脸上显出一对酒窝。酒窝很深,好像左边的比右边的稍稍低些。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那对酒窝仿佛在颤、在跳。那美!

  好几次我想起身去买点冷饮什么的,都被他婉言而坚决的阻止,其理由是“我妈说,头一次见面不能花人家钱”。我干肯按当,可只能陪着他恪守她(心目中颇有威严的)母亲这一“神圣”指令。我发现她听她骂得。果然,她告诉我,她父亲死了。家里就她、她母亲和她弟弟,全靠她母亲。她还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话一说出来又马上改口,称为第一次“和人见面”。她的口误令我为之一振。我这么想:她若没有恋爱的感觉,恐怕不会平白无故贸促会这么一句来的。更令我深感鼓舞的是,她说她最羡慕“文艺工作者”了。她告诉我她还跟一位军乐团的老师学过半年多的长笛呢,一场急性肺炎剥夺了她的追求。“……为这,我不知哭了多少次。”我入迷的听着,甜蜜的分析:对我如果毫无好感,她会如此热烈的表白对我干的这行无限地向往吗?!我想起了那么句话:爱屋及乌。

  “呀!”她举腕看表一声惊唤,“都九垫板了!我妈让我十点前必须回去。我得走了!”她的口吻,起身的动作,是决然不容上衣的。我只好随着她匆匆的脚步,在她身旁默默的跟着。

  送她到了车站,等车的时候,她扫了我一眼,顿哦难过了句“过得真快”,便低下了头,我无言以对。心头隐隐难受。可恶的车远远驶来,我一激动,向她伸出手,“再见!”我说,她忘了忘我,也轻声到了“在建”探过一只手来。我突然发现不对了:她给我的是左手!这——怎么握呀!车已临近,情急之下,我抓住她的左手晃了晃。她上了车。车启动了。我觉得她在车上看着我就就伫立在空无一人的车站,久久……

  过了几天,当介绍仍奥苏我妈不同意时,我的喉管打了结,鳖得半天透不过气来。不知介绍人看到我脸上有什么异样,问我怎么了。我牙撕咬着嘴唇上的干皮,强笑着说没什么。我想:这辈子不大可能再碰上这样的姑娘了——当你向她伸首道别时,她伸过来的竟是左手。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寂寞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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