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早上,齐临下班直接来到了我家时,我还没起床。
齐临脱下大衣,就开始发牢骚:“你说你,耽误我一宿,你倒是还睡得挺好,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
我打了个哈气,从床上坐起:“我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你就不能像上次一样劝我别瞎想?”
“我为什么要劝你别瞎想呀?现在看来,你那个小睡莲说的有道理。真的有可能......”
“得了,得了,得了,”我粗暴地打断了齐临的话,“昨儿一晚上我都没让你说出口,现在你还想说!”
齐临道:“你怎么就不愿意接受现实呢?”
我边穿衣服边道:“什么现实,你怎么能知道那就是现实?”
齐临道:“那你别问我呀?你问我就说明你也有所怀疑!”
我默然了,我脑子里很多东西都在高速运转着,但最清晰的是那句自己都觉得无力却还在不断地告诉自己的话:这不会是真的!
我明白,我绝对不会接受那一切,是的,那将意味着对我整个的故事的完全否定,那将代表我从一开始就是非常傻的,简直就是在被人耍。虽然我也做过这种假设,但我也说了,我宁愿不相信它!
我还明白,我会尽量地去证明这不是真的,我也许会做出些极端的举动,于是我自己都害怕起自己来!但越是想得这样严重就越是觉得这根本就没可能。
有时候事情来得很突然,也巧的让你无法相信,甚至怀疑是不是冥冥中真的有人在安排。
刚上“大一”那会儿,东京大学的一帮留学生在我们学校住过一段时间,跟我们做了些语言上的交流,无非是我们教他们汉语,他们教我们日语。于是,今年的春天,本着从中国学去的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东京大学校方又邀请我们这些曾在北京招待过他们的学生到东京去看樱花。
我简直乐疯了,能去日本当然是我高兴的重要原因,而之所以我会高兴到疯狂,也只有我和齐临知道。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没想到日本人那么小气,这一趟的“游费”要我们自己掏一半儿,这一半儿就是将近一万元!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呢?
“又不愿意跟爸妈伸手,我看还是别去了,你也不是那崇洋媚外的人呀!”齐临就是忘不了打趣我。
我托着腮道:“钱倒是好办......”
齐临接过下面的话:“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