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很多人说“爱一个人是前世的缘分,你爱她,就注定会受一世的罪”。我相信了,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有很多人说“人一辈子只有一份最深的爱情”。我又信了,因为,自从我爱上这个女人,就再也喜欢不上别人。
我认识这个女人是在一个很温馨的小酒吧里。在外面流浪了五六年,才回到这个小城,很难找到旧日的伙伴,偶尔遇上也都成家立业,或是很忙。于是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消遣。我什么也没有做,因为我还要走,只是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平时我没事就会来到这个很小的酒吧,这里客人不多,环境却是不错。
这个夏天雨很多,找不到打牌的麻友,又来到这个酒吧,今天的音乐很好,只是多少有点悲,我不知道是不是预示着这个故事不会有好的结局。外面推门进来两个女人,“好久没来了”老板和她们很热情的打招呼。我没有去看她们,因为我不太喜欢常来网吧的女人,可能是我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她们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会手机声响,那个短发的接个电话就走了。于是我没事打量了一下留下的这位女士。听她们的说话应该是有二十六七了,可是她长的很年轻,刚看上去如果说刚大学毕业可能都会相信,很漂亮,头发刚刚过肩,不过发质不是很好,我倒不是明白头发,只是喜欢长发的女生,所以比较喜欢长发飘飘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也不错,很惹火。她注意到我在看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赶快低下头,拿起酒杯少少的喝了一口。
听到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我的心跳明显加快,我知道她走了过来,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找我吵架。
“嗨,我坐这行吗?”
“当然,请坐。”我努力在维持自己的风度。
“给支烟好吗?”
我拿出一支“三五”递了过去,“可能不太适合你。”我在南方一直喜欢抽这种烟。我拿想火机,很绅士的为她点燃。其实我挺欣赏女士吸烟的。
一镇剧烈的咳声,“我不太会抽。”她脸红的说道。昏暗的灯光下,很漂亮,我到现在为止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游戏的开始。
之后,我们只是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于是我知道她叫燕,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二
有很多人说“孤单的男人和寂寞的女人之间是不会有友谊的”。我还是信了,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只维持在一个星期,虽然我并不孤单,她也并不寂寞。
有很多人说“漂亮的女人分为两种,一种像花瓶一样可以细细的欣赏,却不忍采摘;而另一种则是一见到就想与其上床的女人。”燕无疑是后一种。
在那以后,我还是与以前一样,没事就泡在这个酒吧里,而燕也是来的更勤了些。无意间我们就会经常在一起聊天,我是很适合聊天的那种人,因为我总会默默的听,无论你说的我是否喜欢。燕常常和我谈起她的经历,以往的故事,现在的烦恼,我只是在听,偶尔会提提意见,这仅仅是因为出于礼貌。再以后,我也和她的一帮朋友在一起打打麻将,由于我的牌品很不错,也不在乎输赢,她们都喜欢和我在一起玩,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喜欢我的钱。
秋天来的很快,看着满眼的灰黄,心情总是提不起来,于是平时总压在心里的郁闷在需要发泄的时候,总会毫不理智的做一些一点没有准备的事。
在一个寒风很急的夜里,刚刚打过牌,我和燕一起出来,边走边聊。
“几点了?”
“十一点。”
……
“难得我们能赢钱。”
“是啊,不会是想庆祝一下吧。”
“难道不行啊,你有事?”
“当然不。去哪?”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现在我们已经到我家了。”
犹豫一下。“当然不,你不介意就好了。”其实我这只是不想示弱罢了。
七楼。这是一个很温馨的小家。燕是一个很会享受的女人。寒冷的秋夜,一进屋却给人以暖意,燕找出一打啤酒和一些零食,打开CD,一段很柔和的音乐,伴着昏暗的灯光,我想,这样的环境不用喝很多也会醉的,结果和我想像的一样,我们在啤酒的作用下起舞,在酒精的作用下相拥,那张粉红色的床成了我们最后的归处。
燕给了我一把她家的钥匙,以后的我们出双入对,出现于大庭广众,我们重来没有为这段感情有所解释,我也没有给过她承诺,因为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不需要,这也是她欣赏我的优点之一,这是后来她告诉我的。可是在我的心里却没有这么轻松,因为我在心里总是在等待着什么,可是我不知道结果。
三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不重情的人,可是没有想到这次却把自己陷的这样深。
我又想:“既然爱了就是一心一意的付出,不需要回报。”于是我只留下了心酸的记忆。
南方的老总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电话给我,让我早点回去帮忙,由于需要我的客户很多。可是我发觉我已经离不开燕,谎称家里有事,硬把归期推了二个月之多。
我和燕白天黑夜的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没有承诺,我们除了会在床上说一些“爱你”之类的话外,只是在一起享受些这个二人世界的欢乐。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跳舞,在这个小城里有的娱乐方式我们乐此不疲的享受着。玩到疲惫的时候,我们偶尔也会把自己关在家里二三天不出来。
最初我喜欢和燕在一起,除了她开郎的性格外,我还喜欢她火一样的热情,她总是能在瞬间让你兴奋起来,并且在永不疲惫的做爱之后趴在你的身上,咬,掐,挠……所有女人的招式都体现的淋漓尽至,我只能要求的就是给我保留一张完整的脸了。我喜欢这样和她在一起,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就是什么都不会去想。
这短短的冬天没有一点寒冷,并且颜色也比往年多的多,我想也许这就是快乐,这就是轻松。我还在不经意的发现我喜欢上的一种动物,那就是狗,我竟然发现我和它惊人的相像,甚至在某方面我比狗来的还要忠诚。
“我要回去工作了。”在一个美丽的夜里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她的手在我身上游荡,我奇怪为什么这时候这只手没有停下来。
“你会想我吗?”我终于提起了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
“会的,不只是你离开,我想今生你也会是我的唯一。”对这出乎意料的回答,我已经感动的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出于对男人面子上的问题,我可能会在她的怀里偷偷的流几滴泪。
“你不要去送我了,我不喜欢离别的滋味。”
“好的,我不去,到了地方,给我来个电话。”
……
我知道我已经不再需要这简单的相处,我需要的是更多的爱。我希望爱会在量变的同时换成质的变化,我也期望着燕的心里也会有这种期望,于是在我心里有了一个的计划,在一个不算太好的天气里,我毅然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四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份“爱情”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还有“美好”的东西在我的生命中汪定不会长久,它不经意的生现,又那么顺其自然的在身边溜走。
回到南方,我在公司里努力的工作,希望在最后的半年合同期内能为老板多做一些事情,因为我要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我在这里举步为艰的时候,是老板收留了我。当然我也为老板做了很多事情,在刚刚相遇后,我就拿出了很多据实可行的方案,使当然在公司无一点人气的情况下,提前三天完成了日方的产品任务,这分合同当时相关着公司的生死存亡。随后,我又为一盘散沙的局面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于是,在得到所有公司人员信任的同时,老板也给了我一个副总的头衔。随着这几年业务量和公司实力的上升,我的经济储蓄也成正比的增长起来。
我总会在每周抽出个时间给燕去个电话,没有甜蜜的话语,没有思念的诉说,只想送去我的关怀。可是感觉那面的回音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冷淡,也由原来的细语长谈变成简单的问候或是敷衍。我的心慢慢的慌张起来,我不敢确定,可是知道哪里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我马上收拾行囊,在老板的庆送晚宴上,我收到了一分礼物和一笔不小的金钱,在老板无休的告诉我有机会再来帮他的挽留声中,我急忙的坐上了归来的列车。
还好,燕还出现在车站的站台上来接我,可是没想到的却是把我送到家后就急匆匆的说有事走了,把我留在孤单单的房间里。难道我回来了在她心里就这样的地位,难道我放弃了事业就为了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可是我依旧不相信,于是为燕找了万千种我能接受的理由后一个人辗转反侧。
之后的日子越过越平淡,没有往日的激情。燕总是很忙,并且已经有了不想在我面前接的电话,我继续小心的维护着这谁也不可能说出的分手,我知道燕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我说过“只要你高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于是我活在自己的诺言中。
痕迹越来越多,伤口越来越疼,可是我从来不说,也不问。可是这样的感情毕竟脆弱,也不会存在太久,在一次酒后的激情中,想像着不在的日子,这个位置上一样的存在别的男人,我意味索然,我想当时我可能哭了。“你不在爱我了吗?”听着燕说这样伤人的话,我趁着酒劲说了我所有想说的话。随后燕又给我一句“我知道你早晚会问,可是我不想表白什么,或是说什么。”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没有风度向你道歉。”带着残留的一点点自尊,我离开了那个让我无数心动的地方,那一夜,风太大。
五
面对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我无力挽留,本以为是一个可以拿的起放的下的男人,却也只能默默的享受这痛苦。
听人们说,只有懂的寂寞的苦涩,才会知道珍惜。可是我一直小心经营的感情却让我失掉了自信,如果这不是你的拥有,我能否会选择离开。
从那以后,虽然还会见面。可是我尽可能的掩示自己的虚伪,表露一些洒脱,我想这样可能会让我显的更傻,可我已经别无选择。
于是我开始找一些可以散心的朋友,每日里喝酒,赌钱,甚至出去嫖宿,在么五喝六中打发时间,在酒精麻弊下丢失自己,在红粉堆里展现男人的刚强。我会在这样的夜里出去一个人在街边呕吐,我承认我虽然适合了这样的生活,可是我还是讨厌肮脏的酒杯,满地的烟头,廉价的肉体。
无止境的堕落,一丝不会减少的相思,常会让我在寒冷的夜来到燕的门前,只想感觉她的存在,尽管如此,我还会有一点点。。。。我不会形容我的感觉,我只有这样。
如此的生活,这样的难熬,任凭足以让人发以生畏的身躯继续萎缩。终于在一个无休止的酒后无醒人世,恍惚中感觉一群人把我运来运去,然后放在一张床上,用一个可以吸掉任何事物的管子抽掉我胸中的秽物,之后,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醒来是在一张非常洁净的病床,一睁开眼睛,先听到一声清脆的叫声,这是护理我的护士,随后听到的是在边上沙发上起来的很少休息的母亲的声音,还有那不知是关怀还是心痛的眼泪。
我没有想知道自己的肝或是胃或是哪里到底是怎么了,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只是在感受来自亲人的温情,还有那可爱的护士的清纯,(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这名护士,她很年青,虽然懂的不是很多,可是却让我在肮脏的这个世界里知道还有很多可爱的东西。)我在充分的享受这生活的另一些爱。
当我从疗养院里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我会在以后的生活中过的很好,就像这久违的阳光。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失落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