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太久,头就开始涩涩的疼,睁开眼,一大颗泪顺着眼角缓缓的爬下来。
我是在不停的追寻黑色的幸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日夜颠倒。
路上发现所有的夜色都是相同的,没有星星,暗黑色的天幕下空气浑浊不清。
他的肩膀在浓稠的空气中微微颤动,可是并没有风啊?
我不是公主,我只是恍惚。
点着烟想了很久,坐在广场上,手里抓着的纸皱成了一团。
从去年冬天开始,到今年夏天结束,长长一截烟灰掉下来,我们浮云流水的过日子,
可我分明一直在等着什么?
今天的风都到哪去了?空气越来越热,越来越粘,人群在周围起起落落。
告诉我,没人了解你,是吗?
飞扬与忧郁,成熟与稚气,奇特的交集,是吗?
jenny却讲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可能?她比我还小呢,我是喜欢你的飞扬,你的忧郁,你的手臂,你的呼吸的,那么有力的,分明的。
真想指给你看,我的胸口,一片一片的碎片,飘来飘去,在夜晚,他们结成一颗破碎的心。
我疼,我想对你说:我疼。
可是,我不能。
jenny在笑话我,可是她看了我给你的信,却讲她要哭。
我看他的脸,却看不穿他的心,失落漫漫的荡然无存,看的到暗夜中的你的背影,模糊的一团,让我平静,让我安详的声音,漫漫远去。
没有让你看到我,因为我知道,面对你的笑容,我多么复杂精致的防线都是纸的。jenny在角落叹气,我最好的朋友,她还有你。
小的时候,我开始有梦想,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艰难却有希望,但是,今天呢?我的梦想,只是悲哀。
我试图不断的接近或是远离,却几乎没有任何到达的可能。
雨,下雨了,灯在雨丝中织成光圈,我抬脚,却不知往那里去?
一丁点的湿润,一丁点的冷,幽幽暗暗,一双温暖暖的手臂也等不到。
又过了那家店,我们在里面吃过饭的,很难吃的一家,我们都是疯子,我想我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的听他说,听他告诉我排演成功,听他告诉我喝酒,听他告诉我上网,我永远也只会这样的倾听,他的声音会让我觉得真实又亲近这是我唯一可以拥有的东西,但是,他好象有什么不对头的,喝光了所有可乐,就对我讲了一句话:走吧?
我手指冰冷,预感有什么事发生,结果,我听到了那个名字,熟悉的,被他的声音念起来包了一种复杂的痛心的名字。
他的表情异常严肃,那已经不是平常的他了,一双眼睛,痛惜,无奈,波涛汹涌。
她的名字就这样的被他从口里念出来,字音模糊,一晃而过,艰难又漫长,
他是那种已经伤痕累累仍不知道为自己疗伤的傻瓜。
我的心在回过神后开始巨痛,我发觉自己的角色很滑稽,从他的眼中我看到自己的分量,我以为我们是最知心的朋友,孰料友情早已变质,我根本不能给他安慰,只有她,她才能抹去他脸上的痛楚,轻狂,仪或玩事不恭。
刹那间,我明白救不了自己救不了他,我们都无能为力。
瞬间,悲哀压过了一切。
我走过去,像很平常一样伸开双臂,把他的头压在我的肩膀上:
嘿,小子,肩膀借你靠一下好了。
原来我是这样胆怯,虚伪,连哭还要装做笑的样子。
jenny讲:怎么没见过你哭的样子?
怎么会哭?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拥,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身体,热热的,气息,痒痒的;胸口,却是茫然的,怎么会想到哭?
就算哪个怀抱不是为你准备的,jenny把烟愤愤的扔在地上:早叫你不要当知音大姐了!
她的脚趾上涂了黑色,远远望去,仿佛10只黑色方格。
不是爱就可以在一起的,这样的结果,没有希望,也没有遗憾了。
深夜起来望窗外,连树叶也寂静无声,放掉吧,平淡相处,才可长久,才可自由。
心里有着个爱的人,惆怅却不至于孤独。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vanes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