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你的眼睛好像很湿润。
有吗？我伸手摸过去。忽然眼泪掉了下来。
在巨大落地窗前，我裹前毛毯傻傻坐了一整夜。
有几缕温热的阳光溅到皮肤上。我知道它们都需要水分，需要抚摸。
需要那个看起来镇定自若的男人。
可是，他已经不是那具能够保护我的人。
年少轻狂的年代，他对我说。
如果可以，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好啊。假如十年后还有这种想法的话。
我是认真的。
呵。我冲他笑。我会记得啊。
抬起眼，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在心底黯然。这种神情，不是我想要的。
樱花绽放的季节，我用一瞬间爱上他。这个一直默不作声，却又有坚定表情的男孩。
他从来不给我诺言，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无法兑现它们。
于是，在他冲动的时候，我总把这种万分之一的机会推走。
他不是真的爱我。
那么我一直等。等他长大，他会爱上我的。
不论多久，我会等。
我下的赌注是时间。
不长，就一生。
后来有一天，我们分开了。
是距离上的。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心也会分开。年少的爱情一直都是那么不堪一击。美丽的，脆弱的。
我痛恨自己的直觉。
因为它们是那么准确。
他不再每天都打电话让我感知他的存在，也不再让我每天都听到他放肆的笑声。
这些我都能理解。这条路是必然会走到尽头。
因为我还能让他爱上我。
鹤对我说。若尘，你要去挽回啊。
我笑着摇摇头。
若尘，你这个样子可不行。
我和他，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鹤盯了我半晌，站起身离开，临走她对我说，若尘，你自己要想清楚。
想清楚？
我每天还要为自己三餐而奔波，哪有时间把想要的都捉住，哪能说要什么就有什么。哪能把一切都想清楚。
我也想不清楚啊。
鹤是个聪明女子，她不愿意碰触到我回避的东西。
那种东西，就是我心底挣扎的希望。
鹤对我说过，她有三生的爱情。她有彼岸花。她有影子。那影子就是我。
她不希望我会步上她的后尘。
可是感情，我们都不能控制。就像鹤，已经永远和她爱情失之交臂。
鹤对我说，爱情，是不能够思考的。你想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那么，爱情是什么道理呢？
哦，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我已经失去了爱情的权利。
看到他时，他正靠在窗口懒洋洋地笑。那种淡漠的神情，既熟悉又陌生。
我痛恨的直觉告诉我。他真正要喜欢一个人，这个人有可能不是我。
他说我的表情像沉寂在冰下的一条鱼。宁静的，冰凉的。但已经不能够让他窒息。
鱼在海底淹死了。它没有呼吸。
若尘，你在想什么呢。
你不会得到幸福的，有一条鱼因你而死。
若尘？
没有人会接受你的，你已经被我分割。已经不再完整。
我的美丽剔透的鱼体，再也不会浮现。
内心已经冻结。
他看着我，神情依旧淡漠而坚定。
我幽幽叹了口气，迷恋的就是这种神情。我想要它不再出现。
好吧。我开口。如果你不能够给我快乐，那么我用我的痛苦来交换。
什么？
你快乐所以我就快乐。我还想说，我痛苦所以你也要痛苦。我没有说，只是低下头，隐藏起诡异的笑容。我要用我的方式来挽回，不为什么，是有点爱他。
若尘，我忽然猜不透你。
呵呵。我笑了起来。猜透了我，那游戏岂不是不好玩。笑容中埋着深深的落莫。我苦涩，原来他不曾了解过我。
我是一条鱼，在他的水域中游动。可是他却不能明白鱼的眼泪。
我对自己微笑。这是鱼悲哀的爱情呵。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走。
我挣扎。我努力。
可是你让我懂得什么叫无济于事。
我告诉过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于是尽力习惯你的生活方式。
想变得和你一样。亲密得不分彼此。
可是你又让我懂得什么叫多此一举。
那么。真的由不得你。
我只能让你接受我的生活习惯，让你变得和我一般。
别忘了。
我只可以控制被分割后的你。
就是全局。
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我这般定性的女人。因为我是拿着生命而赌。没有任何人敢同我搏。
生命之花发出迷离的光芒。可我知道那只是虚象。它早已被他打碎。无法挽回。
我要让他有着和我一般的感知。
为什么。
为什么？
你知道吗？恨和爱只有一线距离。我和你也只有一线距离。本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应该是一个人呢。不清楚为什么还多那么一点点距离。
我不要距离。
我要为你而高兴。而你，也应该为我而痛苦。
他躺在淡蓝色的沙发上，慵懒地抽起烟。淡薄蓝色，水的颜色。是我最喜欢的。水色的烟雾像网一样把他罩在里面，触碰他的皮肤，浸渍他的肺部。他是躲不掉的。
你为什么不肯放开我。
没有啊，是你不想离开我吧。
为什么摆脱不掉你。
你想摆脱我？那不可能。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若尘，请你严肃对待这个问题。
我停下擦地板。跪坐起来冲他微笑。我告诉他，你身上有我的伤口。你已经无法弥补。所以没有人会接纳你。她们不会。永远都不会。
你想害死我吗。
不不不，我不想。要知道我们是一个人啊。我一生都会追随你。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我笑声大起来。我没有！你至始至终都生活在我的阴影里，就像我生活在你的阴影里一样。本来我们是应该活在彼此的心里。
当心已不再，唯剩下阴影。
我笑得溢出一点点泪水，不知怎么流到颊边。
若尘？
啊。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是都已经不重要。
什么都没有吗。
不，有的。我想让你和我一样痛苦。
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样痛苦。
我跑开来，愉快地尖叫。
我爱你。所以想让你和我一样痛苦。
爱情，就是这个道理
他对我说，你的眼睛好像很湿润。
有吗？我伸手摸过去。忽然眼泪掉了下来。
在巨大落地窗前，我裹前毛毯傻傻坐了一整夜。
有几缕温热的阳光溅到皮肤上。我知道它们都需要水分，需要抚摸。
需要那个看起来镇定自若的男人。
可是，他已经不是那具能够保护我的人。
年少轻狂的年代，他对我说。
如果可以，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好啊。假如十年后还有这种想法的话。
我是认真的。
呵。我冲他笑。我会记得啊。
抬起眼，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在心底黯然。这种神情，不是我想要的。
樱花绽放的季节，我用一瞬间爱上他。这个一直默不作声，却又有坚定表情的男孩。
他从来不给我诺言，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无法兑现它们。
于是，在他冲动的时候，我总把这种万分之一的机会推走。
他不是真的爱我。
那么我一直等。等他长大，他会爱上我的。
不论多久，我会等。
我下的赌注是时间。
不长，就一生。
后来有一天，我们分开了。
是距离上的。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心也会分开。年少的爱情一直都是那么不堪一击。美丽的，脆弱的。
我痛恨自己的直觉。
因为它们是那么准确。
他不再每天都打电话让我感知他的存在，也不再让我每天都听到他放肆的笑声。
这些我都能理解。这条路是必然会走到尽头。
因为我还能让他爱上我。
鹤对我说。若尘，你要去挽回啊。
我笑着摇摇头。
若尘，你这个样子可不行。
我和他，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鹤盯了我半晌，站起身离开，临走她对我说，若尘，你自己要想清楚。
想清楚？
我每天还要为自己三餐而奔波，哪有时间把想要的都捉住，哪能说要什么就有什么。哪能把一切都想清楚。
我也想不清楚啊。
鹤是个聪明女子，她不愿意碰触到我回避的东西。
那种东西，就是我心底挣扎的希望。
鹤对我说过，她有三生的爱情。她有彼岸花。她有影子。那影子就是我。
她不希望我会步上她的后尘。
可是感情，我们都不能控制。就像鹤，已经永远和她爱情失之交臂。
鹤对我说，爱情，是不能够思考的。你想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那么，爱情是什么道理呢？
哦，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我已经失去了爱情的权利。
看到他时，他正靠在窗口懒洋洋地笑。那种淡漠的神情，既熟悉又陌生。
我痛恨的直觉告诉我。他真正要喜欢一个人，这个人有可能不是我。
他说我的表情像沉寂在冰下的一条鱼。宁静的，冰凉的。但已经不能够让他窒息。
鱼在海底淹死了。它没有呼吸。
若尘，你在想什么呢。
你不会得到幸福的，有一条鱼因你而死。
若尘？
没有人会接受你的，你已经被我分割。已经不再完整。
我的美丽剔透的鱼体，再也不会浮现。
内心已经冻结。
他看着我，神情依旧淡漠而坚定。
我幽幽叹了口气，迷恋的就是这种神情。我想要它不再出现。
好吧。我开口。如果你不能够给我快乐，那么我用我的痛苦来交换。
什么？
你快乐所以我就快乐。我还想说，我痛苦所以你也要痛苦。我没有说，只是低下头，隐藏起诡异的笑容。我要用我的方式来挽回，不为什么，是有点爱他。
若尘，我忽然猜不透你。
呵呵。我笑了起来。猜透了我，那游戏岂不是不好玩。笑容中埋着深深的落莫。我苦涩，原来他不曾了解过我。
我是一条鱼，在他的水域中游动。可是他却不能明白鱼的眼泪。
我对自己微笑。这是鱼悲哀的爱情呵。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走。
我挣扎。我努力。
可是你让我懂得什么叫无济于事。
我告诉过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于是尽力习惯你的生活方式。
想变得和你一样。亲密得不分彼此。
可是你又让我懂得什么叫多此一举。
那么。真的由不得你。
我只能让你接受我的生活习惯，让你变得和我一般。
别忘了。
我只可以控制被分割后的你。
就是全局。
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我这般定性的女人。因为我是拿着生命而赌。没有任何人敢同我搏。
生命之花发出迷离的光芒。可我知道那只是虚象。它早已被他打碎。无法挽回。
我要让他有着和我一般的感知。
为什么。
为什么？
你知道吗？恨和爱只有一线距离。我和你也只有一线距离。本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应该是一个人呢。不清楚为什么还多那么一点点距离。
我不要距离。
我要为你而高兴。而你，也应该为我而痛苦。
他躺在淡蓝色的沙发上，慵懒地抽起烟。淡薄蓝色，水的颜色。是我最喜欢的。水色的烟雾像网一样把他罩在里面，触碰他的皮肤，浸渍他的肺部。他是躲不掉的。
你为什么不肯放开我。
没有啊，是你不想离开我吧。
为什么摆脱不掉你。
你想摆脱我？那不可能。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若尘，请你严肃对待这个问题。
我停下擦地板。跪坐起来冲他微笑。我告诉他，你身上有我的伤口。你已经无法弥补。所以没有人会接纳你。她们不会。永远都不会。
你想害死我吗。
不不不，我不想。要知道我们是一个人啊。我一生都会追随你。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我笑声大起来。我没有！你至始至终都生活在我的阴影里，就像我生活在你的阴影里一样。本来我们是应该活在彼此的心里。
当心已不再，唯剩下阴影。
我笑得溢出一点点泪水，不知怎么流到颊边。
若尘？
啊。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是都已经不重要。
什么都没有吗。
不，有的。我想让你和我一样痛苦。
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一样痛苦。
我跑开来，愉快地尖叫。
我爱你。所以想让你和我一样痛苦。
爱情，就是这个道理。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雯℃ 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