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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醇干红
2016-09-05 09:28:28 来源: 秋雁女性网
欧阳一直就叫我哥们,在我的记忆里她是我唯一的知己----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那种。那些日子我正被和一个可以做我叔叔年纪的男人的情感问题而弄
 

  欧阳一直就叫我“哥们”,在我的记忆里她是我唯一的知己----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那种。那些日子我正被和一个可以做我叔叔年纪的男人的情感问题而弄得焦头烂额,心烦不已。就问这个我和家里彻底的闹翻了,可这个一直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却始终不肯为了我离婚。在一次争吵之后,我绝望地说:“算了吧,你走!”之后,他带着不屑永远地远离了我的世界。于是,我成了一个彻底的“流浪者”,今天在这里,却不知道明天我将到什么地方去。只有欧阳找到了我,轻拍我的肩说:“走吧,哥们,去我那!”就这样我挤进了那个被她称作为“蜗居”的狭小空间里,不用流浪的感觉让我感动。也许是伤口太深了,我总觉得生活对于我除了痛苦就再也没有其他味道可以品尝了,于是我每天都混在烟酒和不同的男人中间想以此来麻痹自己,无度地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终于有一天,欧阳拦住了我出门的路,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我懵了,她抱着我哭了。那天我没有一个人出去,她把我第一次带去了“普蓝卡”。

  “普蓝卡”并不算大,格局却很不错,一共有上下两层。楼下的是吧台和专供聚会用的可以相互拼接的长桌,而楼上除了几张独立的小圆桌之外,还有一个延伸出去的小阳台。我们就坐在阳台最前面的位置,此时的酒吧里正流淌着一首叫《one summer night》的老歌。远远地,我还看得见平静的江面上点点渔光,其实我是一个很喜欢宁静的人---所以我很喜欢“普蓝卡”的这种感觉。我感激地冲欧阳笑了笑。欧阳指着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的一个男子,介绍说:“雯,这是jonathan。”昏暗的夜光下,我依稀看清了他----一件黑色的T恤,头发略显得有些长,不算太英俊的脸上那双优柔清亮的眼眸里有一些我说不清却很动人的东西。

  我们互致问候后,欧阳叫来了侍者要了两杯咖啡,一瓶“爵士“朗姆酒。“不用了,我还是来杯干红吧,不加雪碧。”---这是我的喝酒的“癖好”。“不兑雪碧的干红会更涩的。”jonathan说,我不置可否地笑了。

  三周后的一个晚上,我重又出现在“普蓝卡”,没有欧阳,只有jonathan。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晚风,不同的是今天的音乐换成了一首顺子的《不想一个人》。他还是穿着上次的那件黑色的T恤,而我却换了另一个牌子的香水,上次的是“ONE”,而这次用的是“毒药”---听起来很可怕却清纯如水的玩意儿。

  我窝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烟在夜色中忽明忽灭,杯里的干红在随风摇曳的烛光中闪耀着的红色诱人的光芒,竟然有了一丝醉意。

  “你很特别!”jonathan说,语气里隐隐透着淡淡的幽怨。

  我没有任何的表情和反应。隔了一会,他又说:“我还是输了我自己!”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我说。些许莫名的惆怅悄悄弥散在有些发冷的空气中。

  “欧阳怎么办?”我问。

  “她比你坚强,这点我了解她。”心,猛地痛了,原来我得到的所谓的“爱情”中搀杂了他对我的同情而滋生的帮助。我苦笑着摇摇头:毕竟,我是个从不接受任何别人施舍廉价怜悯的女人。泪滑了下来---无声的,冰冷的。

  看着我的举动,jonathan的眼眶竟也有些湿润了,他喃喃着:“看来,从此后我独获清白,却痛失两个心爱的人.....”

  “我告诉欧阳的时候,她说这事其实很简单,任由我自己作出选择.....”jonathan幽幽地说:“而我---选择了你.....”

  在这以后,我就很少能在“蜗居”里看见欧阳,而每次打电话给她得到的答案总的很忙。我想我是又回到原来那个孤独的世界中去了。

  一个月以后,我们三个终于又聚到了一起。

  欧阳消瘦了许多,脸上的颧骨明显了起来,但看上去依然很美。我有些不安,该怎样去面对她呢?我还在犹豫不决,她却笑着一把揽我入怀,轻轻说道:“哥们,好想你!”这久违的声音和称呼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那天,我要的不兑雪碧的干红被欧阳喝了个精光,她说:“这玩意儿初入口中的确不怎么好受,但真的要是品出了其中的香醇来,就会觉得余味无穷,难以割舍了!”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随风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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