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女性网 > 文学 > 现代 > 正文
我和阿妙(一个送给自己和朋友的故事)
2016-09-14 08:28:36 来源: 秋雁女性网
题记:起风时,我变了个人,不再行色匆匆、充耳不闻,我是新的,所以我开始故事。起风时,我变成一本书,等待那个与我相遇的情人。我有时候
 

  题记:“起风时,我变了个人,不再行色匆匆、充耳不闻,我是新的,所以我开始故事。起风时,我变成一本书,等待那个与我相遇的情人。”

  我有时候想起阿妙,就提醒自己,说,爱要留多一点给自己。可是我做不到,爱上阿妙之后我就很少爱自己了。

  有时候我在想那么多的人喜欢秋天而我那么宠爱冬,或许,是因为我的爱情都发生在冬季。

  “恋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恋爱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太阳为我照上了二十几个年头,

  我还只是个孩子,认不识半点愁;

  忽然有一天——我又爱又恨的那一天——

  我心坎里痒齐齐的有些不连牵,

  那是我这辈子的第一次上当,

  有人说是受伤——你摸摸我的胸膛——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恋爱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志摩

  直到我和阿妙的相识。

  我开始尝试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阿妙不是上海人,我喜欢听他一口很溜的京片子。阿妙常说自己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他同时有三个女人。于是,我问他最爱哪一个。他抿着嘴笑然后看着我。“只要她们都最爱我。”

  有时候想想自己和阿妙。竟然会感到有一丝相象。于是看着他就象看着另一个自己。

  那一次失恋的后遗症让我彻底多情和陌生起来。或许本就是这么个人,只是一次刺激让潜意识冲破了束缚。我看着体内蠢蠢欲动的那另一个自己。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实的。

  阿妙同我谈他的三个女人就如同我和他说我后来同时喜欢的三个男人。

  这一分钟我知道自己是爱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而下一分钟我已经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爱的感觉。我不清楚当时爱着的是哪一个自己。是专情的还是多情的。

  很长时间,因为自己体内的那两种极端而感到害怕。而事实,我正是用着这种接近畸形的方法慢慢的治愈了自己。说是治愈,其实是忘了怎么样去爱除了自己的那一个人。

  我和阿妙都是自私的人。至少在爱情上我们都宠爱着自己。

  双子座的我和天平座的阿妙。

  冬天了。

  工作开始繁忙起来。年底的考核让人焦躁。发现自己整晚整晚的失眠,而脑子里没有任何一个情人的脸孔。体内的两个自己开始交替着昼伏夜出。唯一想到的只是阿妙,于是,彻夜彻夜的通电话。我知道我们是相通的,就好象一母的包胎一样可以感受彼此。那时,我迫切的需要一些特殊的温暖。

  8月2日 12:31

  我是很固执的喜欢一种被阿妙叫做煎饼果子的

  食物。就是油条。因为我们很象。阿妙不会很溜的上海话,可是他依然会愣着嘴说着这个字眼,然后眼睛一眨一眨的。

  从前我是喜欢着饭团,在里面加上各种甜的咸的。他常说我的手是冰凉的,所以我是及其适合饭团,捂一下就暖了。于是呼,开心的时候加一勺芝麻,不开心的时候加一勺榨菜。冬天就这样热乎乎的过去了。

  或许,我们都是同一种好学的人。我学着喜欢了油条,他也学着忘记了饭团。

  阿妙很喜欢那个叫做FAST ROAD的音像店。他常常会从里面淘一些过气的CD来听。例如那首《窗外》。

  那几天里。阿妙晕呼晕呼的捉摸在自己的烟雾里。无时无刻的听着同一首歌。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他变的专情起来。直到那次他的醉酒……

  我发现自己痴迷般的恋上了某一个男子。看见了窗边有戴着眼镜的,人就肃然起劲起来。这在白天。夜里,我会经常做梦,梦里常常是一片金黄的麦田,我和他躺在满地的落叶里。于是,我想摘下他鼻上的眼镜。再后,我真的摘下了他的眼镜。我看到一对豆大的如绿毛一样的眼乌子。吆~我不竟哆嗦着。然后会在他模糊着双眼抖索着向我伸来的双手中惊恐的醒来。

  于是,我在鱼肚白的天空下努力的想象他的脸孔。消瘦~笑的时候咧开的嘴~眼镜下的眼睛。呵呵~我笑了。我想我是爱上他了。至此,从未有一个男人以任何的姿态进入到我的梦中。

  我拨通了阿妙的电话。隔着电话线我可以依稀听到那头烂耳朵的音乐。阿妙三三两两的回应着我的愉悦。我说阿妙啊我是真的爱着他呢。阿妙啊知道么我梦见了他咯。那头阿妙的恩恩啊啊引起了我一些不满,于是,我挂了电话。三秒钟后收到了阿妙信息。

  “窗外。窗外。我。站在窗外。”

  我一遍遍的,上上下下的,颠来倒去的看。我不明白。阿妙啊阿妙。你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我一次次的对自己说阿妙是傻了。

  记得那是圣诞夜的前一天。我和我的他商量着平安夜是窝在家里亲热还是去外面晃荡。于是,中和了一下。我们在平安夜那天一个鼻孔出气的涌去了阿妙家。

  8月13日 21:31

  爱一个人是放任的。这在现在我一直会想起的。那晚阿妙宿醉前遗留下最后的话。

  地上囤积了两个男人火拼后的罪证。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疯狂的彪酒。反正那个圣诞夜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或许,加个形容词叫做奇妙。

  醉酒后的他一如反常的阿妙般唱着那首让人难堪的《窗外》,而醉酒后的阿妙却是异常的平静起来。

  丫头是阿妙对我的尊称。可能是他比我大了十岁的缘故。

  “丫头,你爱他么。”阿妙搔着头上的鸟发眯着眼对我说。

  阿妙的问题我答不出。或许我是爱他的

  。或许我压根就不爱他。而那又怎么样呢。于是。我就“阿妙阿妙”的叫着,打着恍惚眼这样蒙顿过去了。醉酒的阿妙也渐渐忘了他之前的这个愚昧的提问。

  他趴在地上慢慢有了呼噜声。而阿妙依然是倦在桌边琢磨着他自己的思想。如果非要在思想上冠以提问回答之类的标贴,那我想我是个很烂的问题怂恿者。

  我说阿妙,你是喜欢着我吧。要不然怎么会不顾及的在我面前展露各种丑态。我把玩着沙发上的靠垫,打着哈哈没有正经的招惹着阿妙。我想起阿妙之前的女友慧。她离开阿妙时抽搐着说那是个没有心肝的人。半宿没有声息,我转头看见阿妙用一种发情的禽兽惯有的血红的眼神看着我。于是,我又想起阿妙现任女友小敏提及阿妙就会说他在夜里象匹豺狼。于是,我笑着说阿妙啊,你该不会是乘着酒兴对我动粗吧。兴许是我夸张的表情过分了。阿妙竟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痛哭起来。

  很多人因为一个笑容而产生爱。我想,我之后爱上阿妙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哭泣吧。我知道,我一直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

  “丫头,爱一个人是放任的。”

  阿妙说着。然后睡去。

  至今,我依然不知道阿妙那时放任的是谁。不过我坚信被阿妙爱上是幸福的事。

  我再一次回到公司里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圣诞过后的元旦,元旦后我生了一场病。病后我宣告失恋。原因是他听见我病时的梦呓,我嘟哝着一个人名字。于是,我欣喜的问他是谁。他阴郁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我依稀听见他在用力关门前骂了声娘。之后,听朋友说阿妙被他揍了,而我毅然决意因为他的无理取闹而和他分道扬镳。

  那天是新年里第一天上班。同事们都说我看上去不错。然后开始说着新来的老总以及他的逸闻趣事。我发现自己离开的这一个星期是去了外星球,不然我怎么会听不懂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如果说那是惊喜,我想那是一份带着妖气的惊喜。

  我依然记得那天的午饭是葱油排骨。无它,只是因为坐在对面的人让我记住了这顿我人生里再平常不过的午饭。

  阿妙的出现是我没有料到的。而他竟然就是我们新上任的老总。我知道自己听闻后下巴是搭在餐桌上的。阿妙啊阿妙。阿妙啊阿妙。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妙总或是阿妙领导了吧。

  其实,阿妙一直是一个忒能干的人。只是一直被我们忽视了。他偶尔的不正常象一块破草席般掩住了他傲人的才气。这在之后每每我称呼他妙总时促胸懊恼和他显山露水的嘲笑这一强一弱,一高一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知道我心底里是对于身着纯棉衬衣不打领带第一粒纽扣敞开,由于长时间端坐衬衫布料微微褶皱工作中的阿妙是喜欢的紧。我喜欢开始带金边眼镜的阿妙,喜欢身躯有些发福的阿妙,喜欢。喜欢。就象喜欢我们家小三一样的喜欢。这在以后我对阿妙说起的时候总是引起他好一阵的不满。他会操着他那口美妙的鼻音说:“什么啊,拿我和你家猫咪比,欠揍么你不是。”

  天依旧是冷的紧。我发现已拥有了一口很让自己羡慕的京腔。说什么都带几个“儿”。这么个细节着实是让我怯喜了好一阵儿。

  那晚我向阿妙宣告我又要开始写小说。写一个关于老北京胡同里的故事。主角是一个叫做妙妙的女孩和一个叫做阿恩的男人之间的故事。故事的名字么。恩。就叫做《北京深冬的情爱纠纷》。

  “噗”~~。(代表声音拖的很长)

  坐在一旁落地灯边品茶的阿妙将嘴里过滤过的茶水喷得一地。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反正故事在那晚就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北京深冬的情爱纠纷》

  人物:我、女孩妙妙、男人阿恩、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以及不得不提一下因为之前一直忘了提起的瘦弱女孩阿银和强悍女孩阿文以及吵着要我在故事里给个角色的流浪剑客小强和我为他夺身定制的野蛮女友小绵羊。

  地点:老北京胡同里的一栋陈旧不堪的老式四合院。

  事件:北京深冬的情爱纠纷。

  (区别于一般的伦理、情爱、推理小说,我的某些论证只代表个人观点)

  末端再加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READY。

  START。

  入冬的北京是极其寒冷和干燥的。这在身处上海惯了的我是新鲜和雀跃的。很少人知道我一直是一个钟爱恶劣气候的人。

  我跨越了还算可以接受的距离来到了阿毛长眠的古城。那是一个叫做盖帽儿的老北京胡同儿。胡同儿口有卖豆花儿的路人甲(后面统称甲,以此类推)、摆饼摊兼炸煎饼果子的乙。我就住在胡同儿末端的一栋老式四合院里。

  和很多老北京的四合院一样,我也有着一群大相径庭的邻居。

  我住在院儿的中央。我的左边是一个叫做阿恩的北京男人的家。他有一个女友叫妙妙。

  我的右边住着小强,他常说自己是冰山上的来客,是地球上最最最厉害的流浪剑神,不得不提一下他拥有一把祖传的名不见经传的绝世好剑,好象叫什么倚天剑,是一个叫做金什么的港澳同胞相赠于他爷爷的爷爷。他有一份很让他自个儿骄傲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每天清晨和傍晚提着录音系统教胡同儿里的大伯大妈舞剑的教练。另外就是听说年中他要带领着这支生力军参加北京市胡同儿剑舞比赛。他是我们盖帽儿胡同儿的骄傲。说起小强,就让我想起了他美丽的女友小绵羊。小绵羊的美丽时常是让我们惊为天人,特别是她那暴烈的性子让我煞是热爱。每每她在的日子里,我们总是能够很有兴的听见屋子里嚎叫和悲戚的声响。然后,四合院儿里的人们都会聚在一起打个小赌。我做庄,我压了50大洋赌小强身上有15处抓伤。妙妙和阿恩于是一唱一合的和我唱着反调说小强今儿个逃脱了魔抓压注100大洋。阿银和阿文绝对是属于小人的那一类。每次总是看着起哄,然后蹭吃蹭喝的。

  说起妙秒和阿恩。他们是我喜欢的那一对儿。不怎么吵架,却也是相安的过着小日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若干年后可以手牵手的步入洞房。却……

  我的故事写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什么和什么。阿妙显然是及其不满意我的半途而废,那又怎么样呢,有本事他来续啊。阿妙啊阿妙,看来你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那以后又过了一个月。眼看着是快要过年了。我和阿妙依然处于半温半冷的状态。于是,在我的被动主义和阿妙的迷茫主义下,我得知阿妙在年后会和他家里帮忙物色的女人结婚。一切似乎进行的异常的快,从我知晓到邮寄至我家信箱的喜贴不过一周光景。而我的思维也从清晰慢慢模糊接着茫然。阿妙啊阿妙。阿妙啊阿妙。为何。我的心里面好痛。好痛。

  窗外的烟花依然如此绚烂。一波波的从我的眼睛里绽放然后熄灭。当午夜的倒记时开始十……九……八……我突然泪流满面。阿妙,我们是否也进入了倒记时。

  年初一。我打开信箱发现了阿妙送的新年礼物《窗外》。于是想起。阿妙的那条短信。“窗外。窗外。我。站在窗外。”于是,又想起阿妙曾说过“爱一个人就是放任。”

  或许。我和阿妙之间过多的放任自由。过多的放任自私。窗外,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站在彼此的窗外。偶尔开启了窗户,我们互相探头,仅此而已。

  《北京深冬的情爱纠纷》我戏谑的一次玩笑。我故意没有给故事一个结尾。就如同我早就预感到我和阿妙之间永远没有句号。上海的我们,北京盖帽儿胡同里的妙妙和阿恩。一个“却”,加上无止境的省略号……

  我和阿妙的故事到这里可能真的要结束了。一年后的今天。我看着眼熟的阿妙穿过小巷穿过高楼穿过马路时友善的对着我微笑。于是,我跑过去给他一个朝阳般的拥抱。是的。阿妙,我爱他呢。在失去阿妙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是如此爱着他。于是,我选择了一个不爱自己的方式去爱阿妙。默默的。默默的。去爱阿妙。这个差点就爱着我的阿妙。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知道那时阿妙口中放任的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我现在放任阿妙去爱别人,放任自己不停息的悄悄的爱着阿妙。

  这就是我和阿妙的故事。一个不一般而又太过于寻常的故事。就象我常常说自己是不一般的女子,而我选择了一个最懦弱的爱人的方式。是呀,爱上阿妙后我就很少爱自己了。

  尾声:我依然经常见到阿妙。看着他繁忙的身影。和他一起喝酒,醉时逗着他玩。看着他绯红的脸问他是不是喜欢我。而阿妙终将清醒,那个清醒的阿妙是不属于我的。

  起风时,我变了个人,不再行色匆匆、充耳不闻,我是新的,所以我​。开始故事。

辽ICP备19018940号-3 qiu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