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篇1)

　　是谁让我这样胡思乱想。

　　献给诗人

　　黑色——

　　黑暗里没有星星，有多少只兔子在木轨上整齐的飞奔而过。车厢让我看不到她们的脚。小石子碎的动人。

　　夜里，也许，我是个婴儿，睡在谁为我特制的木栅栏里，还有谁送我的木偶小驴在脚边。

　　那下面是长长的地下铁，里面有着快乐的我，熊公仔和灯光。

　　三只并排并排的车轮辙过小石子。

　　We are extremely fortunate Not to know precisely The kind of world we live in.

　　彩色的天空，我抱着兔子，有一只小鸟停在旁边。

　　天使在地下铁入口

　　跟我说再见的那一年

　　我渐渐看不见了

　　十五岁生日的秋天早晨

　　窗外下着毛毛雨

　　我喂好我的猫

　　六点零五分

　　我走进地下铁

　　灰色——

　　伞和手仗是我的安全。延深的阶梯让我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这无风无雨，不断向下探去的深遂地道

　　听到自己孤单的脚步声，回荡在寂寥的空气中……

　　孤独？是城市人的通病吧。他还告诉我自以为是。是吗？难到他不寂寞吗？不管是否成家，有没有恋人，还是空虚，为什么？有了这么多东西以后。以前都没有的东西以后。物质上的精神的……还缺少什么呢？

　　原来在阶梯下是镂空的架子，是谁睁着圆圆的眼睛，睁着一切……

　　小白跑的飞快，它忘记了我。

　　我习惯独处与自言自语，幻想一个人在城市里，漫无目地游走。

　　是不是文字具有煸情性，所以可以天马行空。我喜欢。

　　而，我想那墙壁是马塞克的，有花朵的。我收了雨伞，跟着小白。

　　那前面的咚咚声，是恐龙的尾巴吗？

　　我可能不能向左或向右。会踩空的？

　　我开始练习从一个陌生的小站出发，前往另一个陌生的小站。如果所有的地下铁都连成一个世界，是不是可以带我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空荡的清晨，隆隆的烟雾，我谁也没看到，可能真的没人来过。来过……

　　地下铁没来，我身后有猫咪，兔子、狼的影子。它们都被囚在在墙壁上。

　　我也无能为力。

　　如果我可以找到你，我想和你一起环游世界……

　　地下铁来了

　　我在拥挤的车厢里，迷失了方向

　　人人都有自已的事，所以，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

　　戴着蓝色帽子的两个孩子抱着圆圆的月亮。国王的卫队戴着高高的有羽毛的黄色帽子。红帽子的女孩怀里有一只狗公仔。白色凉帽的女学生抱着大提琴……

　　我四处摸索。却什么也没发现。

　　虽然睁开眼睛，却仍昏昏欲睡……

　　原来什么人也没有，小白也在开启的门口等我，连大象都穿着樱桃的背心走掉了。

　　我是不是也该落幕了……

　　我想起马戏团里的大象，一只接一只地缓缓前进。

　　她们沉重的步伐，让我稍稍感到安心。

　　大块大块的有纹路石头和我大象一起上坡，我扶着扶手，而它们穿着苹果、香蕉和樱桃的背心。在我面前……

　　金色——

　　我走出地下铁，阳光温暖地撒下。

　　叶子掉落的声音，有一种缓慢而愉快的节奏，听说这里有着一片金叶子。

　　满地黄叶，我舍不得踩下它们，那易碎的心声。粉红的猪从翘翘板的一头看着我吗？小白也向天空仰视？

　　只听到风吹到树枝那苍老的声音，我伸出手掌却捉不住一片叶子。我怎么能够找到你？

　　我抚上一棵大树，那纹路让我想起时光的漫长与短暂之分……

　　这一刻，影子还在树下吗？我不知道时间的秘密……

　　后面的深红色幕布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红色——

　　苹果的颜色跟樱桃一样红吗？我可以幸运的找到最甜美的那一颗吗？

　　这一棵树，这一刻，属于我的夏日。风吹过叶子，满目绿色，满是果实。亮红、浅橙、鲜黄，它们都挂在叶子左右，我看望到枝干上，用我的手仗去寻找他，在哪里？粉红的猪从树屋里走出来，它怀里抱的那一颗是谁？大象的长鼻子派上用场，卷着茂密的树叶与苹果。小白不知所措的从另一边揣着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什消失。

　　如果它是我的，它就永远不会走，如果它不是我的，我永远也得不到

　　然后，我失去了我十六岁的夏日……

　　你固定在哪一站上车？

　　在哪一站下车？

　　我抱着我的苹果行走，小白在前面奔跑着。边墙壁都是转转转的游戏机，转到的全是苹果。

　　车站中的人郡总是这么来去匆匆。有人会在地下铁的出口等你吗？

　　两年以后，那个人会是我吗？

　　(色彩篇2)

　　海蓝——

　　出口是大海……

　　从小梦想养一只会说话的小鱼。我们将一起潜入海底，轻声交换秘密。

　　蓝色的水泡斑点，地下铁出口，我仿若深入漩涡，有连串的小鱼儿和我作伴……我快乐？故，我存在？那——我不快乐呢？

　　仰望蓝天的感觉我已不复记忆，云彩变化依旧让人痴迷吗？

　　我躺在日光下的沙滩下，脱掉鞋子，和小白一起。

　　下面是深蓝色的巨鲸?

　　海的界线——只有一条白茫茫的线条吗？天空的云朵是有规则的排列吗？

　　我不知道。你能在我耳边像海风一样告诉我吗？

　　湿漉漉的我，地下铁月台。听到远方阵阵海潮声。

　　壁画变成了深蓝浅蓝和纯白色块……

　　车厢里的美人鱼和潜水员在看我吗？

　　穿越地心的另一端，

　　会不会刚好有一片盛开的玫瑰花园？

　　你会不会为我剪那一枝，唯一的枝白玫瑰？

　　虽然我矢口否认……

　　有时候，我觉得世界是没有边界的。

　　而我在地下铁出口，一脚踩空。无可触及。也许周围都是白云朵，I CAN FLY？

　　或许我们也可以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

　　童话般的积木房子周屋，我慌乱的飞舞。

　　我在这个城市里，常常受伤。

　　幸好我复原的快。

　　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做，没有人为我伤心。我却依然微笑的告诉自己——我很好！

　　我还有小白。

　　听说……名叫“乌鸦广场”的那一站。

　　没有乌鸦，也没有广场。

　　在哪里？我仿佛看到了叶絮的飞扬……

　　绿色——

　　有时候，我觉得世界是没有出口的迷宫。

　　我在绿野仙踪的花园里，发现了巨大的叶雕鸟，与小白走失。

　　他们把迎风摇摆的枝丫都剪断了，我听不到微风指过树梢的轻柔声响。

　　也许它不应该迎着风，它不知道风，是没有感情的吗？

　　长颈鹿为什么探着头，难道是因为我身后掉落一地的枫叶吗？不，它是绿色的……

　　今天的车站

　　跟昨天的车站有什么不同？

　　我坐在这里，旁边的人是谁？是谁？我，认识你吗？它们，你们要去哪里呢？

　　夜蓝——

　　名叫“星月”的那一站，

　　听说真的有一个月亮会发光。

　　那是我唯一的宿愿，你说你会陪我去实现……却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今天。世界的色彩会像万花筒一样斑烂吗？

　　有时候，我觉得我已走到世界的尽头。

　　地下铁出口，其实只是一个铁笼。

　　可能真的是现实与梦想相距太远……

　　地下铁入口，孤独的月亮只剩下照亮自己的光亮。因为它也被关在和我一样的铁笼里。

　　对望……咫尺……海角天边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

　　“不，你只要听我诉说就够了……”

　　在这个城市里，我不断地迷路。

　　公车把我带向郊外，我知道我的方向搞错了。可是我安然的坐在阳光下，看着窗外的夏日风景如风掠过……

　　不断的坐错车，并一再下错车。

　　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去什么地方？

　　茫然无知，然后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愚蠢了，

　　写一个字的时候，写着写着，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在写什么？

　　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最后告诉自己想太多……只是自寻烦恼。

　　梦里，我坐在部落的车厢里面，没有顶蓬的车厢，我在夜空中看见了恐龙完整的化石。车厢绕着它一圈一圈的转，不知道有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雾白——

　　常常迷迷糊糊闯入多雾的沼泽，深陷泥淖进退两难。

　　也许，我们在下国际象棋，而我陷入了你设下的井中……

　　沼泽在前面，我却什么也看不见，走向前去，小白在后面叫着，鸭子也叫着（也许是天鹅，我不知道），我不明白，直至我的双脚被吸了进去，我才进退两难……

　　还好，守护天使一直眷顾着我。

　　孩提时的梦中天使是雾湖中的白天鹅，我像丁丁一样的坐在它的羽毛里……

　　但是，一段文字告诉我一个孩子的守护天使是他们的大树，永远的父母之爱……

　　你问我回家的路，我张惶失惜。

　　难道你看不出我跟别人不同吗？

　　我是该庆幸你没看出来，还是该感叹你对我的了解？

　　因为你只是个孩子吗？难到我不是吗？

　　我们在地下铁出口的墙壁上涂鸦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为何你还是拖着那一长串的老火车，对我追问？

　　澄黄——

　　下午三点十七分，塔尖的阴影正指向收藏童年回忆的那一扇门。

　　我正走进古堡，那么多扇门，我不知首哪一扇是我的回忆……

　　我抚摸白塔的影子，走向它……

　　小蜥蜴睁着那么大的眼睛，告诉我？我走错了吗？

　　我在秘密花园里，找到儿时遗弃的玩具兵。

　　他的眼神依然孤独，疲惫，还带着淡淡的哀愁吗？

　　我在秋千上荡漾，下面是童话花园的花朵，不知名的美丽，巨大的花朵。我看着他躺在树下，已经被跌坏的腿，直直的，不能动弹。我还记得它陪锡心小女孩跳舞时的优雅，他的长靴还在。可是他灵魂的窗户呢？我只在门洞里看到了一只灰色的眼睛……

　　世界突然暗了！是谁在恶做剧？

　　我茫然摸索，再也找不到光的源头。

　　然而，我看到了一整片的麦田，金黄黄的穗子，向着风吹过的的那一边倒去，我奔向我的小白兔子，却没看见车厢里的魔鬼正打着灯笼寻我……

　　(三)

　　（爱呢）I REMBER

　　走道转角传来低声吟唱的悲凉的歌声。

　　她也有着与我相同的忧伤吗？

　　斑烂的墙壁上，影子能跳舞？

　　我不停摸索……

　　我努力寻找希望，深怕幸运就在身边，却被我粗心错过。

　　地下铁出口是监牢，四周紧闭。只有窗口被咬的只剩一牙的月亮。

　　夜空中，漂浮着许许多多的瓶子，漂流瓶？哪一个才是我的？

　　我找来梯子，试图摘取最高的那一个，

　　而当我触手可及的时候，我却退缩了……

　　发现，我的心瓶好像早就遗落在某处了。我找不到它了。

　　暗然失色，小白却一副自然。

　　痴心妄想有神奇的飞天扫帚，载我飞离困境。

　　或是一根仙女的魔法棒，轻轻一点，就可以美梦成真。

　　公园栏杆外，排成队学习飞行的人。老师穿着黑色的袍子，戴着尖尖的帽子，枯黄的头发，一个典型的巫女。

　　还有四把扫帚了，生意很好吗？

　　台风来袭，树杆被压迫朝着同一个方向，落叶漫天飞舞。

　　谁的帽子也被吹向天际？

　　我骑在扫帚上，抬起头，用手按住自己的帽子。

　　回头寻找小白，却什么也没看见……

　　当然……

　　暗夜，小小的吸血鬼穿着黑色的衣服，背着深蓝色的书包，严肃的抱着金黄色的球，

　　那是他偷来的月亮吗？

　　总是在跌跌撞撞之后才明白，

　　很多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所以我不能倒着骑飞天扫帚，所以小白也离开了我。心瓶也寻不着……

　　难道只是因为我的帽子不够漂亮？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不断回到似相识的梦境，

　　幽静的车站中，有人在窃窃私语。

　　裂缝尽头是绽开的花朵？色彩斑烂的要吞噬我。

　　谁能愿意为我在黄昏的窗边念一首诗。

　　地下铁尽头是黄昏的书屋。布满尘土的落寞，书架高的我无法阅读。坐在窗口，想伸手触及天空，却只触摸到玻璃和小尘埃。

　　忽然想到一片沙漠，好像你的温度……

　　你的笑容弧度依然？

　　欢乐的人潮散去，谁来温暖这寂寞的空间。

　　一场戏，一出表演，终会谢幕……

　　后台喷火的小丑也要走了。

　　我还坐在紫罗兰的窗前，看着。

　　草地上的小松鼠抱着它的果实。跳跃。

　　我在危机四伏的城市里，随时准备挥手告别。

　　但世界的惊奇与美丽，仍让我依恋不舍。

　　徒步走钢索。

　　车厢里的人们留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看着我。我都一意孤行。

　　因为我失去了你。

　　我不在乎。

　　谁的气球飘上了天空，——黑色、灰色、金色、红色、海蓝、绿色、雾白、澄黄……

　　色彩斑烂的让我恋许。

　　我日夜祈求，

　　一场完美的演出，一个奇迹的到来。

　　地下铁出口，长长的红地毯，南瓜马车，谁牵我的手为我开门？

　　他们终于知道，我偷偷藏了一只晶莹的玻璃鞋。

　　但在听到悠扬乐声奏起时，却也闻到浓呛的烟味。

　　门口的双石狗像象征什么？飘到脸上，身上，周围，气息，是什么？伸手捉住一片，

　　是我最喜欢的樱花瓣。是粉红的吧。

　　还是雪白，殷红？

　　偌大的花园，宽阔的房屋。

　　在夏日的晴空下，却压抑的要迸发出火药味。

　　于是我转身离开……

　　我们总是来不及相识就匆匆别离，

　　一次一次地在地下铁分手。

　　在玫瑰花盛开的季节，我还在回头。

　　车厢里的国王和公主纷纷用手拍打车窗玻璃。他们也想逃离童话王国？

　　待卫卷起了红地毯，小白还在上面与樱花瓣打滚。

　　我疲累不堪，下一站是哪里？

　　会不会有一列永不停驶的地下铁？

　　扶手电梯，我感觉它缓慢的速度，不知道是不是跟墙壁上的蓝色格子花纹一样呢？

　　我在地下铁的出口，莫名地放声哭泣，难道只是为了一把遗忘在车厢里的雨伞？

　　狂风夹杂着暴雨吹打着我的脸，用手指一抹，没有泪水，因为都是雨。

　　道路上的公车让我想到竞技场里的公牛，没有理性。

　　路旁的夜灯都变成了长长的棒棒糖，让人无处躲避。

　　这世界可真是荒谬。

　　湿透的衣裳，终究会干。

　　猫咪坐在淌泪的玻璃窗前，看我。

　　它不会知道我的感受，因为它有干燥的窗帘和台灯。

　　昨日的悲伤，我已遗忘。

　　可以遗忘的，都不再重要了。

　　可是，遗忘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呢？

　　车厢里的天使和魔鬼都在看着。

　　这一站是终点？

　　还是另一个起点？

　　不知道，我不是预言家。也不想预言关与你的一切的一切。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秋天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