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校园
我走在校园里那条熟悉的小道上,周围的一切已经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我能体会到那种变化,那种让我感到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的感觉。是什么变了,那些砍了的树吗,抑或是那整齐的石凳?不,似乎都不是,这里真正的变化是那些明亮的路灯。校园是应该这样的,冠冕堂皇掩盖着真实的无奈。
记得这里曾经是学校著名的爱情角,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不少恋爱中的学生在这里谈情说爱。偶尔还会与上熟人,每到这种时候,人们总是自然的躲避。然而今夜,但我走在这里的时候,已感觉不到那种莫名的心动和神秘的快感,而这里也一样没有当年偷偷摸摸躲在树丛中的年轻男女。因为树已经砍了,很多东西在他们还没有体会过的时候已经变了。于是,他们懂得了堂而皇之的恋爱,学会了正视别人的目光,他们是e时代的年轻人。
我的步履并不匆忙,我知道在这里不会遇到熟人,我已经离开这里四年了。今晚的夜色因了灯光的存在而显得了无生趣,只是为了回忆些什么我才在这里驻足。我相信记忆深处的东西是难以忘怀的,即便是经年以后,依然清晰。
(二)命运
假如人生的背后有一双手,它在轻推你的前行,它在改变你的决定,你是否会感觉些许的痛苦呢?我曾经茫然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曾经茫然的冀望那些虚无的结果,却也曾经相信终了的失落。所以,不应该感叹命运的恰恰是自己。然而当那丝丝冰凉的感觉袭来时,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一样的秋风,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明月,一样的动人心魄。夜色中是谁轻拥而坐,感觉身体里酒精的气息,聊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每一次,总是他一个人在漫不经心的谈着,而她却很少有什么话语,或许是感觉孤独的缘故,她需要听人诉说。而他似乎也是那么的孤独,需要对一个人诉说,于是一切显得那么的自然。忽然他问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孤独?她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庸人自扰吧。
其实我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永远的孤独,你相信吗?
可能吧。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有结果,对吗?
不知道。
也许你没有想到,我有想过这个问题。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三)等待
窗外,明月依旧当空,我独坐窗前,难以入眠,感觉想和谁说话,可是却不能够,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的感受。躲在黑暗的角落,思想着自己,思想着他。
为什么有的人会是那么的坚决,即使在重重压力下也依然故我,而自己却总是逃避在自己之前。
再次的见面并没有历经太多,只是一段实习的时间,她慢慢体味着那无尽的等待,不停挥霍着时间,打牌、跳舞、喝酒、聊天……
是他打来的电话,我在你家楼下。
哦,上来吧,我家没人。
一阵敲门声,让她的心飞快的跳动,那种激动的感觉对她而言,是绝少经历的。
当门打开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想扑上去。可是他却是那么的冰冷,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直接走进了房间。
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她将电视的遥控器扔到他的手上,就这么看着电视度过了一个下午。她感觉自己似乎并不身在此地,离体的魂魄正在随着空气的浮力起起落落。
(四)牵手
天色渐晚,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聊了些实习的话题。
她喜欢看他吃饭时的样子,可能是他们都喜欢酒。酒里那种飘忽的感觉是由来已久却挥之不去的。似乎只有喝了酒,他才会才思敏捷,也只有喝了酒,她才会心静如水的听他侃侃而谈。他说有的时候他喝不到两瓶啤酒就醉了,因为心情不好。她看着他笑着说,那你今天心情好吗。
好,可是好像也很容易醉。你想去哪里玩?
不知道。
去跳舞好吗?
好啊。
校外的舞厅没有那么多的熟人,不过偶尔也会遇上。他们做在那深陷的沙发间,感觉连站起来都有难度。第一曲是伦巴,他没有动,却有一个男孩过来邀请她,她摆手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别人?
不知道。
这样不好,让人家多伤心。
好吧,我以后不会了。
于是,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第二曲,他费力的站起来邀请她,她伸出的手被他拉起。
舞曲轻柔悠长,她想起朋友问她,你为什么恋爱?
不知道。你呢?
为了了解,为了爱,为了在一起。
她觉出其间的可怕,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一起,也许她太过浪漫。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没信心呢?你不想知道对方多爱你吗?
不想。
她觉得那是多余的,也许她最终只会选择离开,因为爱吗?不知道。
一曲终了,原来坐的地方已经被别人占领,他们只能坐到一个角落里。她发现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五)别离
没有声息,没有缘由,淡淡的,轻轻的,一如初冬的寒意。
落叶撒满校园,仿佛在诉说逝去的故事。
多年以后,当我重返故园,树还依旧,落叶浸湿在雨水中。我猜想树一定也有知觉,她听过无数故事,她看过无数画面,她一定知道在所有故事的后面都有一份悲伤。那些远去的故事都已经刻在她的根里,日深一日。
宛若那些刻骨的记忆,那份淡漠的感觉,日深一日。
(六)流年
酒吧里的灯光使人的脸色变得冷漠,吧台后那个女子看起来年轻、漂亮、前卫,更重要的是让他觉得与众不同。于是他要了一杯酒坐在台前,和她聊着无聊的话题,感觉她迷人的声音。
你应该去唱歌。
我是唱歌的,你怎么知道?
你声音那么好听,怎么呆在这里?
帮朋友的忙。
哪个是你朋友?这里的人我都认识。
丁子。
哦。
正聊着,丁子走过来,他把手搭在那女子的肩上。
累不累啊,老婆。
小case.
他觉得很无趣,便拿着酒杯上了楼。
不知不觉喝了很多,出门的时候已是醉意朦胧,恍惚间有一种冲动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尚未老去,而自己的心灵已经疲惫不堪。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