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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泪《蓝》
2016-11-17 08:41:20 来源: 秋雁女性网
雨不知疲惫地落了数个星期,丝毫没有停歇的感觉。一个多月以来,北航以及埃及、俄罗斯的飞机坠落事件,英列、印列出轨的灾难相继发生。总觉
 

  雨不知疲惫地落了数个星期,丝毫没有停歇的感觉。

  一个多月以来,北航以及埃及、俄罗斯的飞机坠落事件,英列、印列出轨的灾难相继发生。

  总觉得不间断的雨是些不祥的征兆。

  长期不被阳光照耀的心情也会抑郁阴湿,空气中总有令人窒息的因子浮游。

  人变得慵懒、倦怠。不逛街、不读书、不看碟。

  无聊至及而又无动于衷。

  夜间习惯性的失眠让人只好去网间游移。总不愿意在黑暗中亮起灯,会惊醒家人。却又不熟稔于盲打,于是挂上耳机,潜入V2,等待同样在夜间出没的游魂的呼唤。

  也许我不该这么去形容杰,因为遇上他的那个夜并不算晚,是24:00。

  他令人难懂的融入浓浓白话发音的国语让人直接揣测他是来自香港、马来、印尼或是新加坡等地的华人。语气温和而有礼貌,是文明国度的有教养的男士。挑剔的等待者接受了他的语音邀请。

  不是本人过于谨慎,要知道这个无际的网络飘游着来自天堂和地狱的不同灵魂,你一不小心就会听到邪恶的声音在猥亵着你的精神。

  我们交流着音乐,他问我爱听什么样的类别。

  蓝调吧!我所喜欢的事物总是关于着蓝。无论是海蓝、静蓝、烟蓝,就连泡吧也是数年不改的执着于blue。

  Blue,淡淡的蓝,忧伤的蓝!

  我们谈起了老歌。

  Without you、The one you love & Every women in the love and so on.

  他感叹着这些温宛伤感的歌曲会勾起心灵深处的无尽回味和感伤。只是寥寥数语却也能听出他的孤寂。是和我有着不同过往但相同心境的人。

  一个不善言辞却心地善良、充满憧憬的男人。

  他亲手为我烧制了一张汇集我所爱英文歌曲的碟片,那烧制的过程注满了他的心意。薄薄的碟片载有浓浓的关切。

  我想他是认真而执着的,对事业对爱情对生活。

  我会发给他我的一些随笔,是一个落漠女人的真实心境。

  音乐和文字为我们凄冷的灵魂传递着温暖。

  这个星期出差上海,总也惦记着杰,没有网络让我陪他渡过清冷的夜。

  钻进一间网吧,看见他每日的短信留言,亲切而惬意。

  孤独的灵魂也盼望在某个记忆深处被记掛。

  即使是千万里之外素为谋面的几句问候,也是温暖于心,甚是甜蜜。

  杰,你也是相同的,对吗?

  人在世间不只需求爱情,更有着对友爱的牵挂,那是一份真执的关怀。

  五一的七天假期在杰的建议下我选择了马来西亚之旅。他说在那边他有一套海边别墅,他可以做我的向导带我好好欣赏一下海的蓝!!

  飞机降落在吉隆坡是夜里十一点五十。

  顺利通过海关的问询和检查之后,我迷失在了空旷的国际机场。心有怯生生的慌。这是我第一次出国,而且是去见一个连照片都还没互传过的陌生人。

  我的浪漫游戏或许是玩得过于了些。

  和杰说好他穿一件深蓝色纪梵希T恤,我背lancel女包,着黑色背心。

  过往来去的皮肤褐黑的马来人用生疏的眼神打量着我,偶有两个大概是出租司机的人用浓重的马来英文对我说:would you need a taxi? & where do you go, can I help you .

  只是一个离家不远的国渡,心却有空洞隐约的不安。

  慌促地张望中听得到自己迷乱的心跳和喘息。

  Mona!

  老天!紧张而虚软的身体在坍塌之前终于被杰找到。

  他是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而他的声音却曾误导了我对他体型的判断,我以为他是清瘦而单薄的。

  我随意而亲切地跟随着他,没有一丝的生疏和惊慌,所有想像中见面会有的尴尬此刻毫也不存在,就如老友重逢。

  坐进了他的蓝色宝马,以200码的车速迂回在吉隆坡曲折盘延的道路上。心情畅意而舒展。清凉的夜风拂面而过,热带潮湿的空气没有在吉隆坡的第一个夜侵蚀游客。

  机场路两旁的夜灯在黑色中绚丽耀眼。

  988中文电台正播放着《飘零》—“今夜身在哪里好,好梦哪里找,该去何方只有随风飘,明朝管他是明朝……”。凄美悦耳的歌声回荡在清冷洁净的夜空。一切的美好感觉,是几个月以来从没体会得到的。

  Hungry?杰一直习惯用英文说话。

  As hungry as a hawk!我笑答:请尽量用国语好吗?我的听力可是不及阅读能力的!

  想吃什么?

  喝粥!有中国人的地方!

  呵呵!他敲了敲我的脑门。

  车停在路边一个类似国内的大拍档边上。已经是深夜二点了,几个中国女人还在街边忙碌着。

  请坐!看见我们,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热情的招呼着。

  这里的茶点和广州的差不多。杰让我自己随意去取。

  白粥,叉烧包,这是什么鱼?我对老板娘模样的女人说道。

  你是中国人?她这样问我让我很是奇怪,难道她不是吗?她说的也是国语呀!

  是呀!你不是吗?我的问题似乎让她觉得幼稚。

  我们是华人呀!不过小妹是从温州来的,知道那个地方吗?她说的是刚刚招呼我们的那个小女孩。

  华人在这里是很勤劳的。他们好学、努力、聪明。大多数管理层人员都是华人。商业、科技、包括政治领域,华人都占有重要的席位。杰在自夸呢!呵呵。不过我相信这些华裔后代的勤奋和能力。

  推开丽晶房间的落地大窗,灿烂霓虹和点点灯火交错点缀着吉隆坡迷人的华丽夜景。双峰塔在绚丽灯光的攀贴中高耸直入夜空,如一座绝美的攀天之梯。

  服务生的英语、电视频道的英语充斥着双耳,心在收拾回房间之后兀的感触到陌生。荧光屏里希区柯克的《后窗》不明对白也体会得到心惊肉跳。苍白的恐惧侵袭着无助的睡眠。

  杰就在隔壁房间。却不敢惊扰。

  虽然我们彼此都了解对方有夜不能寐的嗜好!

  睡得好吗?杰早上在车里问我。

  应该和你一样!我的回答让他笑了。

  早知如此,就给你电话了。我怕你坐飞机辛苦了!今天我们去丁加奴,因为有个朋友刚好过去,我们坐个顺路车。回来再带你去双峰塔怎么样?

  哇,你想偷懒不开车呀!一切听你安排吧!

  这是土著人的排屋,这是榴梿树,那片是橡胶树,还有绿油油的棕榈园……。杰一路耐心地介绍着沿途的风景。只是我在车的颠簸下倦意浓浓,。

  一个急刹车,我感到自己被人紧紧搂住而不至于滑落。睁开眼,才发现刚刚我是不知不觉靠在杰的肩上睡着的。

  快到了?我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

  睡得真香啊!他疼爱的眼神深深刺痛着我。曾被爱情重伤的女人,太久没有被人怜爱的记忆,唯恐迷失。

  杰的别墅坐落在丁加奴蔚蓝的海边。相邻的别墅有的是白皮洋人买下的,有的是旅居客人租住的。

  看房的黑印度男佣阿芒将我的行李送到二楼那间阳台正对海滩的客房。

  一把铜色古式吊扇在屋顶缓缓摇动。柔软的降红色大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阳台上晃动着一张白色摇椅,轻轻一抹椅把,就有水珠沁至皮肤。

  阳台正下方是翠绿的棕榈树,放眼望去又是白色的沙滩和层层叠荡的大海。

  人置身于热带的美丽。

  阿芒说邻居Stiff先生邀请我们晚上七点去海边的那间泰国海鲜餐厅参加他们夫妻结婚30年的Party。

  回得早不如回得巧!我开心地对杰说,他却没能明白。

  你洗个澡休息一下,我出去买些礼物送给他们。还有两个多小时,来得及。杰要阿芒备车。

  柠檬的清香滑过柔嫩的肌肤。

  是自己的双手在抚摸着寂寞的身体,有酸楚的泪和着水一并流淌。

  在躺椅的徐徐摇曳中沉沉入梦。

  梦里常是一个幽冷漆暗的地铁站,只有苍白无力的灯光,稀疏陌生的面孔零落地在站台等待。地铁进站后,周边的人都跟鬼魂似的飘移进车厢,我却怎么也抬不起脚迈开步子,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耳边呼啸而过。车窗中有相貌模糊的女人的脸在阴沉地冷笑着我。却无从记忆起她是谁?

  Mona,wake

  up,it’s me!杰带我走出了噩梦。

  一条阿玛尼酒红色束身吊带晚装裙和一双Cucci黑色高跟漏空皮鞋耀入我的眼帘。

  穿上吧,我在楼下等你!杰轻轻合上门。

  杰是那样惊讶地望着我。让我自信那是一身迷人的装束。

  泰国餐厅二楼的木质凉台延伸到白色沙滩的正上方,坐在栏杆边的餐桌上,几乎能感到每一个海浪都会飞溅到自己身上。

  Stiff夫妇为我们的光临开心不已,他们是好客的美国老人。杰送上两瓶80年的红葡萄酒,主人兴奋之至。

  除却简单的问候,我无无法融入这个小小的英语天地,但是我被热烈的气氛深深感染。在菲律宾乐手的歌声和着弹奏之中,不同肤色的朋友相互邀约舞动着。

  柠檬在暗红的酒色中又渗出涩涩的清香,人们在啜饮中迷醉。香喷喷的蒜茸孟加拉蟹,柠檬印尼鸡,各式香浓怡口的咖哩……。

  Stiff邀我共舞一曲。在他190公分的高大个下我犹如一只小小鸟,清盈地追赶着他的舞步,他不停地欢叫着:Good,good,pretty woman!

  杰一直默默注视着我,我在酒意中是酣甜的欣慰。

  浪涛迭起的海边,杰让我脱掉鞋和袜子。

  “在白沙滩上散散步吧!多美的景色呀!”他的神情充满了童心和好奇。

  此时的天空一片静蓝,星光清浅可见。晶莹澄澈的月光映在海面上,倒影出如轮的月亮。

  “听……,海!”杰拉过我。

  一阵海浪袭来,我们欢笑着赤脚奔跑,让细腻的白沙从指间流过。

  “听,海哭的声音……”,我轻轻地唱起了那首《听海》。

  杰停下了脚步,回头凝视着我。深邃的双眼看不清是爱是疼。

  我深深屏住了呼吸,清晰地感到爱情的即将降临。

  “不该是海的哭声,是海的笑声。快乐些,我的小女孩!”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用双手捧起了我的脸。伤痛在掌中得以片刻地消融。

  我跳进他的怀里,他赶紧用双手环住了我。仰起头,让飘逸的长发随海风飘洒。

  香沉的睡眠令我痴迷不醒。

  阿芒在门外至少敲打了十分钟:miss,have lunch!

  是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外班驳的树枝悄然洒进房间,我还紧紧裹着被子,空调功效太强!

  推开窗,吸一口湿润的空气,不太清新,却是好的心情。

  杰在海边看书,《挪威的森林》。因被媒体和某些新生代网络作家吵作得沸沸扬扬而使得我也想凑个热闹看看的书。在机场买的,却怎么也无法专注进去。

  有着大和民族部分血统的我却进入不了日本作家创意的美丽境界。又或是我根本就是没有欣赏水准的女人!

  阿芒为我们准备好了喜力和老虎虾、咖哩蟹、意大利浓汤。

  就让我剩余的几天都呆在这里吧!我贪婪地吮吸着指间的咖哩,犹如一只馋嘴的懒猫。

  不要在吉隆坡购物,不要亲临双峰塔?他嘻笑我!再用大姆指擦去我嘴角的蟹壳。

  下午去看看我的木材厂。原来他在这里还有生意,这是我以前不知道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应该很多吧。

  杰的木材厂很大。有上千亩地。

  办公室里他让秘书为我送来一杯他隆重推荐多时的白咖啡,果然味道香浓。他专注地看着我喝的样子,傻傻的笑。手中的笔滚落到地上。

  弯身替他拾起,起来时碰到桌面,一个相框轻轻倒下。扶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杰的脸色在此时煞白。

  他突然叫来加工经理带我参观了整个三夹板、五夹板以及更多夹板的加工流程,我还是记不住是怎么回事。只记清了一点,所有木材拖进来以后,没有一丝被浪费掉的。还有就是,管理人员全是华人,工人大多是马来人以及少量印度人……。

  杰说我对工作流程的漫不经心体现出我是个不屑于劳动的女人。

  对极了。我恨我懒惰,可我又无能为力。

  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莫名激怒了杰是我始料不及的。他怒视着我,令我不惑。

  回别墅的路上下起了雨。他一路不言语。送我回去之后竟然驱车扬长而去。

  我命令阿芒晚餐时坐下和我一起用餐。

  你在这里几年了?

  我在他们家十年了,这个别墅是两年前买的。阿芒还是坚持不和我同桌。

  杰的妻子呢?

  三年前去世了。阿芒说这句时声音细弱。

  我震惊了。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车祸。阿芒不愿多说,回避。

  雨落大了,在阳台上躺着已感到丝丝的凉,可不想进屋。

  我想杰没有回吧,有些担心。

  梦里又是冰冷的地铁,空荡荡的车厢中相貌模糊的女人嘴角留着紫红的血渍,诡异枯萎的笑容迷离而恍惚。

  惊醒中隐隐听到楼下的停车声。

  杰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我站在二楼楼梯口,他竟无视我的存在,从我身边擦过径直回了他的卧房。

  沏上一杯热茶,只是想解解他的酒。送进屋时,他靠在床边抽烟。沾满泥沙的皮鞋脱也没脱就连脚一块搁在床上。

  我解开鞋带,他却坐了起来。

  以前我和你一样,不喜欢做事,更可怕的是我好赌嗜酒,成天不归家。我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女人,木材厂一直是她帮我撑着管理着。

  我没有爱过她,我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爱过一个女人。

  她总是苦口婆心地劝我少去赌,我非常厌烦,我家里给我留下足够的财产去挥霍,用不着任何人来支配我的生活。

  我就是对她说:我是懒惰,可我无能为力。你下午说出这话时让我惧怕,你是那样了解我,如同我的灵魂。

  三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我输了很多钱,朋友让我继续玩,我不想失面子,便让阿芒送些钱去。可是我太太为了让我能早些从里面拔出来,便亲自驾车去给我送钱。路上和一辆货车相撞,她,走了……!

  杰哽咽了。

  我揉着他凌乱的黑发,将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眼泪已是情不自禁。

  她以前喜欢听怀旧的歌曲,特别是蓝调的。

  我喜欢你的文字,知道为什么吗?cold and blue。

  柠檬的清香。杰亲吻着我的肌肤,冷湿的手指在一寸寸地游移。有凄凉的泪滴沿着胸口滑落,浅浅的痒在舌尖的舔舐中令心潮激荡。

  是情欲饥渴的灵魂在肉体的发泄中无休止地放纵,如水的呻吟将男人的心智沉溺。黑暗中张狂的激情,如昙花绽放。

  在感到心坠入海底的闷痛时结束。

  梦中那个女人的血色鲜红起来,无缘由地落在我的掌心,沁入血管,麻醉我的四肢。我僵直的倒下,她从急速行驶的车厢中走出,踏在我的身体上,吮吸我掌中的血。

  我的指甲在杰的后背上深深划入皮内后绻成一个拳,他疼痛地颤栗。

  恨我?他抽出一支烟。

  不,幻觉。

  杰在清晨买回了返吉隆坡的机票。

  要到沙阿南机场去乘机。

  候机厅几乎找不出几个没有裹面的女子。特别是头发,真是一丝不漏。可笑的是她们却穿着拖鞋,赤裸着脚丫,背着LV或是芬迪。时尚的伊斯兰教。

  我和杰也都被空气裹住了嘴,没说一句话。

  杰的座位没和我划在一起,身边是一两个白皮老外。

  雨后的彩虹挂在机窗外,在灰蓝天空搭起一座彩桥,底座是厚厚的云层。

  英俊的空中少爷送上鲜橙汁。

  机身强烈地颠簸,有坠落的欲望。一少爷没站稳妥,要跌倒的瞬间我起身扶他,却在又一次振荡下和他一起落地。

  杰冲起拉住我的手,眼里又是锥心的疼。我不懂。是他因爱我而追忆起久疚的过往,还是因缅怀过往而以爱我来寄托相思。

  回到丽晶。各自的房间。

  我独自在前台请经理为我电话改迁了回程的机票,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然后没有给杰一个招呼就叫车去了双峰塔,在V2上曾上百次对杰说:你陪我去,你陪我去!

  记得是在《将计就计》里看到泽塔利琼斯和肖恩康纳利在塔上惊心动魄的表演,于是记忆犹新。此时仰首瞻望时,没了感触,只是心荒凉得想哭。

  塔里是数不尽的购物中心。每一层楼都是名品汇集,餐饮俱全。我只是麻木地张望,心思混乱,毫无目的。

  感到透入心底的疲惫才返回酒店。

  杰在大堂的沙发上呆滞地坐着。脸色阴郁惨白。发现我时,他上前疯狂地堵住我的唇,浑然不顾周围无数双眼睛的注视。

  是饥饿是虚脱是窒息?我在他的怀中滑落。眼里又是地铁女人的狞笑,狰狞而血惺。然后一片模糊。

  在杰的怀中苏醒,眼角是他崩溃的泪滴。眸中刺眼的疼痛又在重重锥击我破裂的心。

  吃点东西好吗?他喂给我一口白咖啡。

  几点了?我没忘了我的归期。

  十一点.

  他让餐厅送来食物,我却毫无味口,硬撑着喝了一点汤。

  我明天早上六点半就要走。

  他诧异地看着我。

  我逃避着他的目光。

  陪我睡一夜好吗?我害怕地铁女人来侵袭我的梦,我想在杰的怀抱中踏实地睡上一觉,真的好累。

  这一夜没有缠绵。赤裸在他的怀里,让灵魂和身体只关于爱不涉足欲。

  没有地铁,也没有梦。

  甚是安稳。

  我坚持不让杰下车送我进站。

  其实在一路划票、安检的过程中都能在余光中感觉他的追随。

  车中他问过我: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对吗?

  我没有回答。

  如果他说上一句他爱我,他要我,也许会发生奇迹。可是他自己都无法明确,就如同那个交换灵魂的雨夜。我交付的是爱,他交付的是欲、是追悔还是什么呢?

  但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天空是淡淡的蓝,

  心是淡淡的蓝,

  机舱里的音乐是淡淡的蓝,

  空姐的衣服是淡淡的蓝,

  我将脸藏于掌心,许久,拭去眼角的水珠,也是淡淡的蓝!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枫叶飘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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