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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
2016-12-22 15:02:16 来源: 秋雁女性网
梦前言:这是我中秋节回故乡,到小学校园游玩时,对着破落的校园从拾一份沉重的友谊,感事伤怀,于是写下了这篇日记。八月十五的黄昏,有鞭
 

  梦前言:这是我中秋节回故乡,到小学校园游玩时,对着破落的校园从拾一份沉重的友谊,感事伤怀,于是写下了这篇日记。

  八月十五的黄昏,有鞭炮,在远处偶尔的响了,是凄凉的晚风,把炮声送来了,惊动了归巢的鸦。天爽朗,居然,有夕阳的光辉洒在我的脚下。青草被染黄,似岁月的沧桑,映在我的内心,所有的一切似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植物,已在夜幕下沉睡。只有多情的蟋蟀,不甘寂寞的伴着我的脚步而奔跑。

  沉默是屋瓦给我久别的惊喜,没有任何他人的侵入,我享受一个人的黄昏,走在这仿佛远去到陌生却有通往熟稔的记忆的小路上,我走入了一段埋藏与心底尘埃下的记忆。

  有笑声,在她的红润的小嘴下发出,伴着嵌着小酒窝的脸蛋,送来记忆中飘飞的小辫子,就在脚下,这带着清香的小草上,我追着她,是在扑捉一只脱跃的小兔,银玲的笑声,像一条模糊的光弧,一伸手,记忆断,似有若无。

  像小孩子学走路般,踉踉跄跄的她,迈着轻盈的脚步,在篮球板下镌刻美妙的三步跳,是只蝴蝶吗?不,该像朵鲜花,不是有许多的男孩子围着她在奔跳吗?今篮球架断了,铁架被岁月腐朽了,但友情呢?却把所有的岁月的风雨嘲笑,友谊在岁月的呵护下,是万年青般的亘古的青淀。

  课室里的书声朗朗,像学校门前的那条小溪上的综综的溪水,在歌唱着幸福与欢乐;上课是为了什么?她在前位中不歇的的扭转脑袋,向我送赠说不清的小食——全是家乡中缊含了清新的泥土之香的、被凉习习的珍珠似的水珠浸泡过的植物,尽管现今不再敢品尝那小孩时代的食物,但那时的这些却胜却了此后一生所接触的美酒佳肴,不知是否为了纪念她的存在,居然间,我对泥土和家乡的溪水有着莫名激动的挚爱;或许是小时候个子太小了,老受着东家小明西村小黄的欺凌,这时候她会挺身而出,处处给我以维护,那时候唯一想到的是我的母亲,是的,只有母亲,才会给我食物、给我保护,像母鸡一样,把我这只小鸡藏在它的翅翼下。

  走进破旧的科室里,没有一点点生气,只有回忆,而在一张伤痕累累的乌黑的木桌上,我惊喜的发现了一行刀刻的文字,阿,我,故事的作者回来了,此刻正伏在桌子上,眼里已经莫名的湿润了,用手轻轻咂摸桌上的熟悉的文字,似在抚摸一道很深的伤疤,伤疤的故事尽管遥远,但,至今那段故事还令我激动;三年级的时候,一次班级的篮球比赛中,由于过于激烈我把四年级的一男生衣服撕破了,于是,战争开始了,我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心甘情愿的挨了两拳,她站了出来,向所有的从前一样,竭力的保护着我,谈判的结果是:她替他缝补衣服,并替我尝还他三个作业本。她默允了,那天我哭了,是惊怕、羞辱、还是?总之我倒在桌子上哭了,她默默地在旁看着我,那种眼神,至今未能忘却。第二天,她的桌子上,被人用小刀刻了一行字:“谢谢,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得”,从此的我心中被刻上了这几个字。至今,想起,仍在眼前。

  那桌子还在,甚至或许当年我坐的桌子仍在,只是经历了无数次有意或无意的搬调后,我已无从辨认。唯独它,那道深深的刀痕,却,隽永不忘。于是在尘土下,摸着几乎已破烂的乌黑的木桌,我在发掘这段回忆,是一首诗吗?升华在心底,又变成了烟雾。

  一起似美妙了,时光未曾被停留,四年的同窗、八个学期的上下位,一千多个风雨相共的日子里,没有惊天动地,只有平静,但[平静的水,却酝酿了香甜的酒,喝着回忆,我品尝到了幸福。

  五年级时,她走了,再也没有了丁玲的笑声,从此一切遥远了,最甚者是幸福。我不怕被人欺凌,但害怕,失去这份友谊。她出色的父亲,在镇上办起了一间工厂,举家搬迁到了镇上,从此不再谋面。山阿,我常登上高高的山峰,遥望镇上的高楼,或许在那些像盒子般的高楼大厦间,装着她——似一只蚂蚁,快乐吗?我的蚂蚁。

  沉默,我与之交上了朋友;忍受,我习惯于也无奈与它的操纵,它们给我幼少的心灵带来了至今仍未愈合的创伤。一有时间,痛苦就像蚂蚁般嘶咬着我得五脏六腑。

  熬过了六年级,初一了,我终于到了镇上读初一,她,已搬到了县城,两年,没有见面了,音讯无,我拼命的搜索一切可以攀住她的枝藤,遗憾的是徒劳。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友谊呢?能不在乎与朝朝暮暮吗?

  初中过去了,我带着病态的身心,居然添居在市的重点高中里,她也曾努力的争取过,命运却再次捉弄了我们,结果她在另一间学校中就读,于是我拍掉身上的泥土,卷着破旧的包袱,走到了城市。繁华空前的刺伤我的双眼,我却拼命的沉浮在长街窄巷里,似曾想捕捉到那条久违了的小辫子;可惜,十万人的小城镇里,没有缘分的安排,如何寻觅一根掉进大海中的金针?曾数百次到达她的学校,也托所有的同学打捞她的消息,但,结果依然,不相逢。

  是的,有时,我曾爬上高高的山峰上,鸟瞰全城的灯火,像当初观察镇上的屋盒一样,我天真的想着:或许,某一盏灯火下,她正眨着双眼,同样想念着我——这个已经模糊的童伴呢?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在同一座城市的天空下,呼吸着彼此吐纳的空气,走着彼此或许踏跨过的街道,喝着同一个水源的水,这也是一种最大范围内扩充了的缘分吧!

  终于,我上了大学,到更遥远的他乡流浪,她却在高考的大流中,被挤下了独木桥。于是,从此的她关进了另一座更烦恼的城市中,成为千万打工族中的一员。我们在生活中寻寻觅觅,就象是在洪水中挣扎一样,彼此伸出手,拼命的想抓住对方,但,往往在即将可以抓住对方生命的时刻里,我们又给另一波汹涌的洪水冲散了。

  她曾经来找过我,是在得知我考上大学后,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初春时日,当家门前的那株碧绿的桃树,第一次绽开了满树的幸福时,她敲响了我家被细雨染湿了的木门,结果,沉默回答她的探访,于是,她折了一枝桃花,在细雨中消失了,这是隔壁的叔祖告诉我的,可惜我回来的时候,桃花无,满树碧绿,可爱的有点过分。于是,我也尝试过站在那桃树下,望着碧绿的生命,想象桃花傲放的红辉,细雨中,她带着甜甜的笑容,酒窝里,装满了桃花的红润。细手在梳理,被雨丝舔湿了的乌发,有笑声吗?更好,因为笑声中,桃花落,恰似梦,正在沉睡。

  黄昏退去了,夕阳在视线下匿藏,夜幕掩盖记忆,但,真的能掩盖吗?夜幕下,那梦正在升起。

  十年后,与她再次重逢,依旧是我的最大的梦想!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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