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一
晚上十一点有一个一小时的烟花晚会，在广场兴举行，庆祝千禧年的到来。
晚上的出来人很多，大街上闹哄哄的，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为这一刻而喜悦。这时的人分外亲切，脱去了平日冷漠的面具。
我想着这场烟花，陪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我想着千年虫，世界末日的寓言。末日死亡，这个男人会陪在我身边，我想我很满足了，活着也是累，太累了。
世人对烟花似乎有一种特别有感情。美丽璀灿、耀眼夺目、瞬间短暂，在你惊叹的时候，在你感到震憾的时候，在你来不及细细观赏的时候，它已消失在你眼前。你叹息。消失了的永恒，留在你心中。
广场里人潮涌涌，几乎所有人都来观看这一场世纪末的烟花。纪念这一历史时刻。大概怕走散，他轻轻牵着我的手。他几乎没在外面前牵过我的手，他会拥着我，抱着我，就是不曾牵我的手。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砰-砰-砰”几声响后，几道火光飞上了漆黑的夜空，在半空中散开，满天的火花燃亮了整个夜空。烟花晚会开始了。
我仰头看着他，烟花在他眼里盛放，我望着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他的眼里，可有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他眼里的我。深情的，幸福地仰视着他，眼里的伤痛、无奈，矛盾。
他无言地伸手轻轻把我的脸转向天空。
烟花很美，一种近似绝望的美丽。在一瞬间燃烧一生的美丽，绽放了，消失了，留给夜空一个曾经美丽。
二
与这个男人的过程都是可以想像到的情节中，在错的时间遇到不知是对还是错的人，开始这一段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爱情，在道德上。在我遇到他以前，他已经有结发妻子，正经历七年之痒。可能是这个敏感的时期，在这个世纪末，男人特别容易犯错，我算不算是有机可趁。
我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是谁说的好男人不是死会了就是没有出生，我现在相信这句话是对的。
知道以后，曾经很矛盾，很想放弃，可是爱情那容我说放就放。心不由自。对于伤害那个女人我很内疚，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之分。我在伤害谁？谁又在伤害我？
我知道我在种一棵不会开花的树，就算我再努力给它浇水、施肥也没用。只因我舍不得看它枯萎。
我们在一起，我从不来让他在我这里过夜，无论时间多晚，他都会回去睡，这点我坚持，他也不反对。
世纪末的来临，我们讨论着千年虫，争论这个世纪末日的寓言，我们约定一起迎接新世纪的到来。我没让他知道我的计划。
在一起的日子不长，感情却放得很深，不能永远的爱情就让它曾经拥有。像烟花。我不知道我会留给他什么，一段回忆？
我要在下一个世纪到来的时候离开这个男人，结束这一段在世纪末的爱情，这一段道德不允许的关系。他不会和他的妻子离婚，我也不会和他结婚，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没有任何的意外，我也不允许意外的发生，我们每次做爱都做足安全措施。在一起，是为了某一天的离开，这一天由我决定，他唯一给我的一个承诺：别在我离开他之前离开我。
三
烟花绽放，一幕幕就像我的爱情，在最璀灿的时候结束。在爱情还在的时候离开。
美好的时光过得特快，一个小时就像一瞬间，最后一声巨响，烟花晚会就落幕了。接下来是新千年的开始，钟楼传来一阵阵古来的钟声，一声声雀跃的欢呼声在四周响彻云霄，为这新千年的到来。极度的喜悦与振奋没有感染到我。
我想着烟花，花火熄灭，烟灰飘散，夜空再度恢复平静，它还会不会记得这场世纪末美丽的烟花表演？没有了烟花的遮盖，星星再度重现在漆黑的空中，闪烁着淡淡却恒久的光芒。
人潮渐渐散去，他陪我在原地静静站着。我看着夜空，我在哀悼，哀悼这场结束了的烟花晚会，哀悼我即将结束的爱情。爱情的结束就是某一方的离开。
晚了，走吧。他拥着我转身。转身，离开。
他送我回去住的地方。不是家，是住的地方。这个城市里没有我的家。到门口，我不让他上去，我说你回去，他沉默一会，终究没反对。我紧紧抱住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怕一不小心，他就会消失。最终还是要放手。
四
我悄悄地离开，在千禧年的每一个清晨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男人。我把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留下来，我带着不能删除的回忆和一个背包，独自一人踏上月台站。
请问，现在有那班火车将要出站了？
小姐要到那里去？
不知道。
呃。现在有一班从W城到T城T192特快班车将在十分钟后开出。
还有没有位置？
小姐是要硬座还是软座的票？
硬座。
好的。
选择离开这城市，我身上没有多余的财物。一切都将从头开始。后悔，我的字典里找不到这两个字，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有也太昂贵了，我买不起。
我坐在火车上，想着未知的T城，那个城市，是否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总应该为你写下一个完整的句点
总不能被你看穿我顽固的眷恋
才发现思念是一种抱歉
以为能承受这般的可怜
于是又勉强自己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
是什么样的原因放弃原来的坚持
我已经不想再被你牵绊
我已经不能再被你冷淡
唔
早已经厌倦这样的自己
我看着镜子
却无能为力
唔
我不想改变你原来的样子
你信上的地址是我遗忘（飞行）的城市
刘若英这个女子，从五年前电影中的小渔开始，就在我脑中刻下了深不可磨灭的记忆。一个灵魂受伤的女子用寂寥的歌声抚慰伤口。我在离开W城的火车中听着这首《遗忘的城市》。
流星雨
一
悲伤的眼泪是流星 快乐的眼泪是恒星
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 那一颗是我流过的泪
不要叫我相信 流星会带来好运
那颗悲伤的逃兵 怎们能够实现我许过的愿
谁的眼泪在飞 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变成了世界上每一颗不快乐的心
谁的眼泪在飞 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谁的眼泪在飞 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昨天的眼泪变成星星 今天的眼泪还在等
每天都有流星不断下坠 飞过我迷
的眼睛
这首歌在早几年大街小巷都可以听到，就是流行。现在很少人听了吧。还有谁在听呢。谁会像我这样一天都晚都听着同一首歌而不会发疯，我的神经很大条。
这一间小小的房子是我在T城的藏身处，刚到这里时找了几天才找到的，屋子小，出入方便，最主要的是价格便宜。租下这间房子后我身上所剩无几了。
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晃荡，花一块钱买了一份求职的报纸，大街小巷地去问路。再找不到工作就要喝水度日了。
上帝保佑我还有那一点点的幸运，在我快绝望的时候遇到了庄。庄与我现在任职的这间外企公司的人事经理是朋友。我是由他介绍进了这间公司的。虽然我是最讨厌这种凭关系的方法。但我还是屈服于现实。
那天，走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一点点的结果。没法，学历低，又不是本城人士，好一点的工作都轮不到我。不好的工作又不想做。累得半死，肚子饿得要命，进了一间麦当劳要了一份套餐找个空位坐下就狼吞虎咽。
我没有注意到我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从我一进来就盯着我看。我只想说快点吃，把肚子填饱再说。吞下最后一口汉堡包的时候，一只手适时递过来一包纸巾。
呃！谢谢！这时候我才看到他。很斯文的一张脸，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惭愧，那时候我想起一句话斯文败类。也不能怪我哦，一个陌生人，我能不防吗？这只是当时想的嘛，后来我知道这个人长得很斯文的人是表里如一的。他叫庄。
二
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只能靠着他的关系在本地找到一个份工作。一间小公司的文员，还是要靠关系走后门的。什么时候我落魄到这个地步。后悔吗？我一点也不，我知道我要是不离开的话，三个人都不能有幸福。
有了工作安顿好了，我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天夜晚的固定课程就是回忆，思念，落泪。我想我离开的时候可能忘了把心也一起带走，所以没有心的人是不会快乐的。
我记得我是这样告诉庄的，那时候他轻轻地拥着我，他说，我有一颗心，我们可以共用。
我哭了，又笑了，这个男人好傻，他怎么可以这样随便交出自己的心呢？
庄说，他从来没有跟过陌生的女孩子搭讪，拍过几次拖却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感觉，没人能让他联想到一生一世。那天在麦当劳里他一眼看到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莫名的熟悉，一种像是前世的记忆，而我就是那个他前世的恋人，所以他有了生来第一次跟女人搭讪的经验。
我不相信，我笑。不管是真是假也好，都无所谓。
三
庄是一个好情人，温柔体贴，从我的上司他的好友口中听过他不少的韵事，倒追他的女生从不间断。没想到他却喜欢上我这样的女人，他说他爱我。
我不爱他，但我喜欢他。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爱上别外一个人。失心的人不能说爱，所以我只好喜欢上他。
庄说他不会介意我的过去，但他在乎我的未来，我与他的未来。我很怀疑未来这两个字。过去的事不能改变，而未来会发生什么有谁可以肯定吗？也许我明天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只在乎现在。
现在的我几乎可以说是幸福的，是几乎。如果可以像电脑按下DELETE就能把所有不想要的资料都删除掉，那就成了肯定。没有如果，所以不能肯定。
我会笑，和庄一起的时候，我笑得很幸福。我也会哭，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子里偷哭。
所以我很矛盾，但我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四
“天文学家预估今晚十点三十分左右是流星雨最多的时候，也是观看流星雨的最好时机。有很多市民准备到市区的观星台上观看这一场百处难得的天文现象、、、、、、”
这几天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今晚的流星雨了。庄约我去看，我兴致泛泛地应下来。
流星呵！我曾经对着流星许下我一生的愿望，现在知道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观星台挤满了人，闹哄哄的。庄兴奋地拉着我走到最高的了望台上。我望着天空，想起了那年的烟花，那个夜晚，天色也是这样的清朗。
我陷入了回忆之中，一样的夜，相似的情景，我很迷惑，我身边的这个是谁？是他，不可能，不会是他，这是T城，不是W
城。是庄。是庄，是W
城，我已经离开了他。我离开他了，我离开他了。
看。是流星！不知道那个眼尖的人惊叫了一声，我从回忆中跳出来。
流星，很多流星，一颗颗的陨石坠入大气层，磨擦燃烧，这就是我们看到的流星。我有限的天文知识让我知道。
所以，我知道流星不是伤心的眼泪，也不是什么人逝去，所以星星就坠落，更不是什么不幸的扫把星，还有其它的种种传说，许愿也是无稽之谈。
但真的很美，人都爱给美丽的事物添加传说故事之类的神秘色彩，或许这样才能让人更加向往。流星真的很美。
许愿么？庄含笑看说我。
许愿。不能实现的事就对着星星许个愿吧，让星星小天使带着你的愿望飞上天，这样就可以愿望实现了。小时候曾有一个大姐姐这样跟我说过。我很相信，每晚等流星，我想跟星星小天使说，让它给我把爸爸带回来。可是爸爸却再也没有回来。因为他有了另一个家。
我想起很多，我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我很自私在利用庄的感情。我是一个坏女人。天使永远不会听到我的话。
我知道我又该离开了，离开这个我辜负了的男人。我不能再这样自私地利用他。欠下他的情，我想我还不了了。
我又从这个已经有点熟悉的城市中逃离，逃离到另一个城市。
我就是这样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一直在流浪。
烟花
一
我决定了自己一个人生活，再也不到男人的怀抱里。
我到了这个我一直向往的都市，大城市的冰冷让我感到自在，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或岐视，在这个城市里没有这种顾虑。这个城市里，人与人离得很近却又隔得很远。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我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蜗牛居把自己藏在城市的一个小角落，偶尔探出头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不想见人，包括陌生人。我一个人躲要屋子里。
我要生活，需要钱。我开始了我的创作生崖。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当一个作者，是者不是家，我想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现在来圆这个梦会不会太迟。
一个在爱情路上严重受创，感情失败的人要去写爱情故事，我很怀疑自己。不管怎样都是试试。对于一个初写者来说，爱情故事是最容易，题材最广泛的。但要写得好写得动人就不容易。我在尝试。
二
这个城市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离住的地方不远的一间“情缘”网吧，和邻街的一间叫“爱BAR的酒巴。没有头绪的时候我就到这两个地方去呆。一个下午或一个晚上。没过十二点我绝不起床，不到天亮我睡不觉。
起居生活不正常，饮食不正常，受罪的是我的胃。胃老是隐隐犯痛。提醒我这样是在慢性自杀。最怕吃药，痛的时候就去睡觉，找周公给我打针，作梦不会痛。睡醒的时候什么痛也没有了，周公还是一个神医。
我的体质特殊，不能喝酒，一碰酒精就会过敏，在酒巴里我通常都是点一杯汽水饮料坐在角落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错综复杂的霓虹灯光，看着沉醉的灵魂在音乐下呐喊哭泣，看着拆翼的天使在红尘中挣扎。
可是这对我的写作并没有帮助，反而让我更加迷惑，我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疑问。
我去网吧上网，在那个看不见的虚拟世界里去找答案。
我遇到许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迷惘，失落，无处可逃，躲藏在这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对某些人来说，僻如我，网络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必戴上面具在这里可以畅通无阻，透过小小的屏幕你可以看到全世界而没有人看到你。当然，看到的或真或假，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在找寻什么我不知道，或许我是在等待吧。
三
我常在一个论坛里呆，看着别人发的贴子，偶尔心血来潮就回几句。我羡慕那些写出好文章的人，我怀疑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写的稿子有人看吗？
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回过贴子的地方都有人引用的我话，再写上几句回复我。
我说：西泊利亚没有夏天，这个世界没有永远。
他回复：北极的寒冰正在融化，谁知道西泊利亚有没有夏天。
我说：回忆除了死亡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删除掉？
他回复：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别一段回忆去替代它。
我说：痛，甚少我还有感觉，不痛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
他回复：心痛难愈，怜你。
我说：烟花很凄美，比爱情而短暂。
他回复：陪你去看一场烟花，让回忆替代永远。
我说：是谁点亮了夜空，有什么可以把星星掩盖？
他回复：流星的堕落，不是你的错。
我说：有谁知道太平洋底的寂寞，我在海底哭泣，鱼儿看不到我的泪，谁知道烟花的心痛？
他回复：深深的大平洋，阳光照不到的海底，你是我心底深处的痛。
我说：天空好大，鸟儿累不累，如果可以飞翔，我想飞到夜空与烟花共舞。
他回复：累了到我怀里休息，你看到天空里注视着你的星星吗？
我由迷惑到依恋，我开始在论坛寻找他的踪迹，其实不用找，只要我发过贴的地方，这个人都会有回贴。我怀疑他是女还是男，怎么会看透我的心。连我自己都迷惘他怎么可以一眼看穿，我怀疑这人是我某个熟人。但我肯定没人认出我来。我什么资料都没留下来，没人会看一些字就知道是我。我在想着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基本上我想他应该是个男性。
我每天都去论坛里找他的回贴，我开始向他倾诉我的心事，我把他当成一个朋友，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我没想过要与他见面。我还是不想见到任何人。这样的朋友很安全。
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懒，几乎我没有离开过我的小屋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要不就上网，要不就写稿子。稿子写得不多，能用上的更是少，那一点丁的稿费勉强够用。我的花费不大，就是房租和网费。吃的倒用不了多少。有时候我一天吃一顿。奇怪的是的我不觉得饿。吃饭只是应该吃就吃，不会因为饿了才吃。
他——翌，他说他叫翌。翌是我生活里唯一一个朋友，如果算得上是朋友的话。
我在这里不与人接碰，所以我没有朋友。以前认识的人都不在这个城市，也失去联系，是失去我的联系。我不想找她们，那代表过去。那段我舍去了的过去，我不愿意再想。
脱离一切，这是不是一种重生。如果真能把所有都忘记。
我发现我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这是不是失忆的预兆，如果是，我很开心。我很少开心，太多的时候我都是难过的。
难过能引发我的灵感，我需要难过。文字是忧郁的产物，谁这么有主见呀？
四
这段时间我常想到烟花。
下个星期这个城市有一场烟花汇演。我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什么。我觉得会发生一些事情，今我的生活有所改变的事情。
我告诉翌，我害怕这一场烟花。我害怕我所不知道的未来。
巧的是，我这才知道原来翌离我很近，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这样的距离让我害怕。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我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安全感。
我逃避这个敏感的问题。
我想起了他，我想起了庄，在我快要忘记的时候再度想起了。或许我从来没有忘过，只是藏起来了，藏得很深，以为自己忘记了。却再度想起。
翌约我一起去看烟花汇演，我不知道怎样去拒绝他，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我害怕那天的到来，某一方面也期待那天的到来。我努力地幻想翌长什么样的。高高瘦瘦，皮肤很白，近似雪一样的白。然后呢？想不出来了，我有限的想像力。
这一场烟花汇演在星期六晚上举行。翌约我在汇演中心见。
这一天我很晚才起床，睡得昏昏沉沉的。起来看到镜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憔悴的面容，那个就是我了，正值花样年华的我。拿着快过期的化妆品使劲往脸上涂，一层一层的粉，扑上胭脂再擦上艳色的口红。这下应该可以见人了。
勿勿赶到汇演中心。不能怪我迟到，我对这个城市陌生得很，走错路也是正常的。
一眼就认出了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了。那个就是他，事实在证明我也没错。
没有想像中的尴尬，我们像一对熟悉的朋友，嗯。朋友。
我没有想起九九年的烟花，在此前之前发生的事情，或许我想到我故意忽略掉。
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场烟花，在别人的生命里绽放，然后消失，有没有留下什么我不知道。
我沉默着。翌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我早就想到。他只是静静站在我身边，放任我在思绪里挣扎。
我不知所措，我很迷茫，我究竟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活着。
我爱过谁？谁爱着我。我在离开谁，离开他，还是离开的自己。
烟花绽放，落幕后谁在我身边？星星永远挂在夜空。
我会与这个男人发生什么样故事，我又该离开谁？这一刻，我没有答案。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ツ泡沫Lǒvの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