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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谁的错
2017-01-18 16:18:21 来源: 秋雁女性网
这是一个小城,它的小使它对一些新鲜事物非常敏感。多年来小城一直保持着它古朴的个性,朴素的民风,朴实的民性。然而,它的古朴在今年的春
 

  这是一个小城,它的小使它对一些新鲜事物非常敏感。

  多年来小城一直保持着它古朴的个性,朴素的民风,朴实的民性。然而,它的古朴在今年的春天被打破了,首先,人们看到的是一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人,象一朵朵罂粟花三三两两的在小城的各个角落里时隐时现次第开放,但小城的女人们知道它们虽然美丽但有毒。后来,街头巷尾变得吵闹起来,在深夜多了一些等待的灯光,再后来,民政部门开始忙了起来,忙着把一些红本本换成绿本本。

  从此小城的女人们也和这座小城一样变得敏感起来,她们开始注意自己男人的钱包以及他们的衬衣领子,这也使一些好男人无可奈何。竹竿便是其中的一个。

  宏大公司和太阳酒楼相邻。

  竹竿就在宏大公司上班,它们的劳保科位于公司写字楼的最底层阴面临街,朝北的窗子镶的全部是蓝色的玻璃,透过窗子可以看到街上的车来车往。劳保科里有五名职员,除了这个爱搞恶作剧的竹竿,还有科长老于,一个秃顶老头,大家称他中央部长,爱唠叨的刘老太太,爱照镜子的贾美和爱常流行歌曲的自我陶醉。劳保科是个清闲得近乎无聊的的科室,它们每天捻一张报纸,喝一杯茶水或聊天、打牌走棋、织毛衣打发着这难挨的日子,中央部长在劳保科里呆了一辈子,也品了一辈子的方便茶水,但什麽味道也没品出来。

  星期五下午这段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除竹竿外,由中央部长率领这打起了升级,竹竿只做后备军,他坐在一张靠窗的办公桌那,左瞧瞧右看看,无着无落的,又似乎在寻觅点什麽,也许又一场精彩的恶作剧又要上演了吧!最后,他把目光定到了窗外,原来,正有两位太阳酒楼的小姐从窗下走过,那低低的领口露出嫩白的肌肤,带了假乳罩的乳房高耸着,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还有那左扭右扭的屁股。这时从酒楼里传出来眼下正流行的那首歌《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竹竿听了,使劲吐了口唾沫,心想:谁他妈的编了这麽一首歌,真滑稽,我们这个地方做小姐的都是东北人,看来东北人还都真是活雷锋,她们什麽都给我们奉献哪!又过了一会,一个小姐挽着一位干廋的小老头从窗下走过走进了太阳酒楼,竹竿嘴里嘟囔着:瞧他妈的臭老头比我还竹竿呢,大概都是让这些吸血鬼给吸的吧。这时,竹竿扶着桌子的那只手突然感到有点刺痛,转头一看,原来是碰上了昨天给小侄子买的钓鱼钩,这钓鱼钩让竹竿眼前为之一亮。有了,他把钓鱼钩拴到了找来的一根绳儿上,甩手扔到了窗外,右手在屋里拽着绳子。心想:今天我先试试这个鱼钩好使不好使,钓它个大活鱼。不一会,两个小姐从太阳酒楼扭扭搭搭的出来正好经过这里。竹竿使劲一甩,钓鱼钩向其中的一个小姐奔去。唉!只差一丁点没钩上,鱼钩甩的歪了点。耐心等待下一个机会。竹竿点燃了一只烟,漫不经心的吸着,正在这时候又有一个小姐从酒楼里出来。竹竿嘴一张烟掉到了地上。等小姐走到窗下的时候,竹竿一甩鱼钩,正钩到那个小姐的短裙上。只听“吱”的一声,短裙被扯开一道口子。那位小姐先是一惊,随后向窗这边望。竹竿早溜到了牌局边把贾美一推,贾美还没闹清怎麽回事,牌已经落到竹竿手上了。

  “接着出,快点,调主!”

  这时那位小姐气急败坏的从外面扭了进来,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谁他妈干的那啥?是谁?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嗯?”没人理她,她走近了贾美,贾美在织毛衣。

  “你看到是谁了吗?”

  “我什麽也没看见”贾美头也没抬。

  这时候中央部长说话了,毕竟他是科长吗:你在这瞎闹什麽,出去出去,他招着手,一种哄的架式。那位小姐竟向他走了过来,而且凑的很近,浓浓的脂粉味直扎科长的鼻子。老于直皱眉头。

  “哟!这位头儿好面熟啊!好象是于科长吧!”中央部长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继而又煞白。

  “你可得给我做主,我的裙子被你的人给划破了,你看你看。”她一边说一边还直撩她那本来已经够短的裙子。

  中央部长被她问的莫名其妙:走走走!别上这丢人现眼。

  那小姐还在那一个劲的嘟囔,中央部长的手有点颤抖,他指着她说:“你再不走我要打110了”她才扭头骂骂咧咧的走了,竹竿向着她的背影连比划带伸舌头:她妈的!骚货!

  大伙都围上了竹竿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竹竿就把刚才的事生动的描绘一遍。大伙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起来。过了好半天才停下来,贾美发现于科长不见了。

  “嗨!咱科长呢?咱科长哪去了?”

  大伙四周一找吓了一跳,科长老于直挺挺的躺在办公桌下,死了。

  据医生说是情绪过于亢奋,死于心肌梗塞。

  第二天,小城的晚报上登出了这样一篇文章,题目是《这究竟是谁的错》。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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