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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旧电影的真相
2017-01-28 12:10:12 来源: 秋雁女性网
——我想说的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永远没有英雄。河童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尽管我是他姐姐。他高中毕业的时候。不想上大学,整日做梦要去JP。疯癫
 

  ——我想说的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永远没有英雄。

  河童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尽管我是他姐姐。他高中毕业的时候。不想上大学,整日做梦要去JP。

  疯癫。朱荣总是要骂的。当年朱荣是无敌的肌肉巨侠,号称火鸡。在南镇所有的街道上狂奔过,跟南镇所有的流氓帮会火并过。现在是改邪归正的好青年,X年前在他老妈的支助下在南镇三中斜对面开了一家小小的音乐点心屋。河童总是把朱荣的点心屋叫做PUB。他真是个猪脑子,有不卖酒水的PUB吗?没有。所以朱荣开的自然是音乐点心屋。

  南镇三中是一所表面上的好中学。我就是那里毕业的。河童和朱荣也是。朱荣只读了初中,河童读完了高中,我则直升去了XX大学。

  现在是20XX年。我回到南镇。河童已经出人意料的结婚了。对方比河童小五岁。河童没有工作,整日在朱荣的点心屋里喝咖啡和编小说骗钱。他的老婆,惠里,则在一百米以外的一家网吧做女招待。

  再见到河童的时候。我们之间缺失了X年,X等于几我不太清楚,至少大于我在XX读书的四年。

  在朱荣的点心屋里。河童咬着一支甜筒。我刚坐下,朱荣送过来一杯新地。我看着朱荣老半天。不住的笑了。当年那个天雷地火一样的火鸡,不见了。取而代以一个衣着朴素,梳着小分头的好青年,他见到我的时候,他虔诚的样子恨不得跟我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坐在河童对面,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惠里下班后过来跟我见面。朱荣在他小小的柜台后面洗洗抹抹的,不时应对一下寥寥无几的顾客。

  惠里到来之前的三分钟。一伙小青年在我和河童旁边的一张大桌子上坐下,他们集体抽着烟,不停的玩弄手机。朱荣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扯着大嗓门说,火鸡是什么,火鸡就是个鸡巴!朱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一份菜单放到他们的桌上。可是我立刻认出他们中的一个。是很多年前跟朱荣在环城路上干过一仗的混混。

  朱荣转身朝柜台走去的时候,一个惊艳的白衣女子朝他走来。我在座位上,正好看见朱荣很热情的跟她打招呼,白衣女子的笑容温柔极了。一个无比腌臜的声音淫笑着说,火鸡的品位真他妈的差。

  河童一直在专注的咬着甜筒。那个白衣女子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她把手放到了河童的颈项上,河童拍着她说坐啊坐。半枝烟擦着我的耳朵飞到白衣女子的肩上。烟头掉到地上的时候没有一星的声音。河童对她说,惠里,这是我姐姐,她很想见你。

  我有机会在20厘米处仔细的看着这个被我称为惊艳的女子。她没有化妆,皮肤微黑,眼睛很好看。我突然问,你家住在环城路吗?

  惠里傻了一下然后说现在我和河童住在滨江大道。

  我是说你以前是住在环城路吗?

  是啊是啊。惠里笑了笑。

  我说我怎么觉得你眼熟哩。你就是我以前常常见到的那个小MM吧。那时我就觉得你漂亮。

  接近下午6点,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孩子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她的头发短得像个小男孩,身子也微微有点男孩子气。我记得河童以前告诉过我朱荣一直有个可爱的女友。

  是小梨吧?阿荣。我咯咯的笑了。果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小梨拖着人字拖鞋,捋着短短黑黑的头发就坐到了河童的腿上。我往后倒了过去。河童用手捏了捏她水梨一般的光洁脸蛋,嘿嘿的笑了一声:真是可爱。

  惠里就一直坐在河童旁边的位置上,熟视无睹她的丈夫甜蜜的拍打着小梨的脸蛋。我都看不下去了。

  惠里,这是一场必须胜利的战争。男人这种动物是必须关在笼子里养的。你这样坐视你男人的浪荡,就是把达摹克利宝剑挂在自己头上!

  惠里只是笑笑。她没有理会河童及其腿上坐着的小梨。只是笑着对朱荣说,火鸡火鸡,渴死我了。快点给我倒水。

  朱荣端过来五杯奶茶,自己也就势坐在惠里旁边。

  小梨快给我下来!不象话。你男人还没死呢。朱荣像是跟自己说了一句。

  小梨的手臂从无袖的睡裙里浑圆浑圆的伸出来,更加过分的揽住河童的脑袋,像一个无性别的动物一样随意的扭曲着。

  惠里则似乎跟朱荣比较投机。他们两个不停的用暗号交谈。我把奶茶喝得一干二净,而且发出非常洪亮的声音。河童终于转过正在调情的脸,对我说,姐,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要注意影响。

  好歹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我晕。我说,可别一人做事五人当。

  什么什么。怎么你上了大学回来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撒?朱荣做出一付伸长耳朵的表情。

  换个话题。我走到柜台上给自己拿了一个蛋挞。走回来说,河童你最近都在搞什么。

  最近开始在用功。上一本小说卖的很好。所以我现在又有动力去写小说骗钱了。河童眉飞色舞。

  我在低头的瞬间看到惠里在河童白色的球鞋上狠狠踩了一下。

  成功是失败的私生子。妈妈的。小梨开口了。她把脸转到正对着我。阿童每天呆在我们这里喝了好多好多咖啡。现在我们卖的咖啡都没有以前那么浓了!我们就等着阿童把小说卖出去,等着宰他呢。

  小梨果然分得清楚,谁是自己的男人……我忧郁症病人一样结住自己的眉毛,在心里对自己说话。

  不想去日本了?惠里把头转到河童这边。

  JP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都结婚的人了,还在做梦。我忍不住的想PK河童。想杀个片甲不留。

  姐姐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你自己不还是在做梦?

  做个头。我的梦想,就像当年朱荣对我的感情一样早就灰飞湮灭了。或者说,那是火鸡对我的感情而不是朱荣的。

  小梨下来。这里还有客人呢。朱荣有点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小梨惺惺的从河童腿上爬下来,坐到她男人的对面去了。在拍打蛋挞留下的碎屑之时,我亲眼见到小梨穿着拖鞋的双脚放到朱荣的两腿之间。没有关系的男女是不至于这样做的。这一点很明确。

  但是小梨看着朱荣的时候,头颅永远高昂着。并不像惠里看河童那样。

  河童把手搭在惠里肩膀上,重重的一拍。怎么今天穿得这么难看??

  要你管。惠里说。有本事你给钱买啊。

  河童说好好好。你有理。你漂亮行了啊~~

  我重重的咳了一声。这里的四个人很满意也很自然于他们的现状。似乎忘记了旁边还有几个混混在吞云吐雾。

  那几个混混把烟头揉碎在桌子上然后擦着我的肩膀扬长而去。

  ……

  再见到河童,是在南镇的黄金机场。据说先搭飞机去广州,然后是HONGKONG,再到东京。

  我出现的时候,河童已经准备去安检。

  小梨跟惠里站在朱荣的左右两边。惠里哭了。而小梨却在笑着。

  你去了东京别骗日本MM,她们一旦认定你了就甩不掉啦。小梨嘎嘎的笑着说。真舍不得你哦,以后我坐谁的真皮沙发来着?

  惠里哭着抖动着。河童脱下他身上穿了好多年的白色棒球衫,披在惠里肩上。惠里一言不发。

  到了那边别忘了跟我们联系。混不下去就回来。我看着朱荣对河童说。

  我想知道朱荣还想不想河童回来。

  我是不想河童走的。可是河童打小就梦想着JP,PPMM和梦幻般的日本游戏

  。他高中的时候已经自学了日语。

  目送河童离去的过程中。我始终未曾见朱荣开口。包括在回来的计程车上。窗外是南镇乡村的大树和农田。坐在前排的我在反光镜中看到坐在中间的朱荣面无表情。惠里依然低着头哭泣。小梨则东看看西看看。

  不由的想起了从前。那时候河童已经是我弟弟。那时侯朱荣还叫做火鸡。那时候的日子很简单。我想我跟他们两个一直都会是好朋友。帮河童看看他写的小说,帮火鸡清理他打架出血的伤口。直到火鸡在一次南镇最恶劣的火并中受伤,直到他在我们上学的对面开了一家点心屋,借此认识了很多的美眉。直到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

  X年以后的我们。在相见的时候依然是我们。只是大家都已经接受了世界对我们的改变。我知道惠里曾经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从在20厘米的距离仔细打量她的那刻我就知道了她是谁。我想河童也知道。所以我想河童并不爱惠里。

  当我看到河童看小梨的眼神。我就知道河童为什么娶了惠里。

  在河童的世界里喜欢和在一起生活永远不是同一件事情。

  小梨是需要别人养的女子。她真的是动物。河童这样没有稳定收入的男人给不了她什么。所以,她和朱荣在一起。朱荣的心已经平静成死水了吧。并不在意身边的女人心里想谁。

  河童走后的第一个星期。我路过朱荣的铺子。想进去骗杯奶茶喝。发现站在柜台里的是惠里在对我微笑。

  姐姐好啊。阿荣,姐姐来了。

  朱荣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向我走过来。他刚刚在抹桌子。小梨呢??

  睡觉吧。不知道她搞什么。好象跟我们有时差似的。

  河童走后的第二个星期。朱荣打电话约我见面。等着我的,是四个家伙。河童回来了。居然事先没有跟我说。昨天给我发邮件的时候还说他在JP很开心。

  姐姐,我实在是觉得我很不对的说。河童指着小梨说,她叫惠里。惠里在旁边说,我是叶小梨。

  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一阵天旋地转以后。我明白了。惠里是在那场血斗中被朱荣救出的那个小MM。就是我以前在环城路上常常见到的那个。叶小梨则是光临朱荣的点心屋的第一个顾客,也是个白食客。天天坐在点心屋里喝咖啡的河童很自然的认识了这两个女孩。

  当朱荣说出自己喜欢小梨的时候。河童毫不犹豫的跟惠里结婚了。惠里也听了河童的安排到附近的一家网吧做了女招待。

  到后来朱荣说起自己在落寞的时候想起的人是惠里。河童就一句话不说,跟小梨打得火热。就是我回来跟河童见面的那天看到的样子。

  河童去日本是骗人的。他只是到广州的亲戚家呆了几天。又因为怕传染病而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想见的人是小梨。于是他们四个人就做出如下决定:

  交换惠里和叶小梨的名字。

  这。就是我刚才看到的样子。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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