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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样依附,于是我只有游离
2017-04-13 14:51:30 来源: 秋雁女性网
这几天总是有人问我周末是否回家。家并不遥远,坐长途巴士很方便。可是我不想回去,回去干什么呢?刚到这里的时候,同寝室有女孩子因为想家

  这几天总是有人问我周末是否回家。家并不遥远,坐长途巴士很方便。可是我不想回去,回去干什么呢?刚到这里的时候,同寝室有女孩子因为想家、而流泪,我没有,家的印象并不模糊,我一直都有家,很清晰的在我的脑子里,可我并不想它,或许就是因为它太清晰了。

  我觉得我在道义上是应该想家的,十几岁的女孩子第一次离家,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过完全独立的生活,什么都不习惯,什么会不想家呢?可是我真的不想,中秋节的晚上,我觉得我应该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准确的说不是一个,而是给父亲、母亲、以及爷爷奶奶各打一个。每打一个都让我很难受,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谁都不知道,更多的时间是尴尬的沉默。我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爱我的,不然我也不会想现在这样过着这种安定的寄生生活。可这也是我的悲哀,我就象两片夹心饼干中间夹着的果酱,其中一片当我是屏障,得以不和另一片面对面,而我也可以得到来自双方的呵护。只是,当他们想要互相伤害时,首要的步骤就是将我压挤变形,从心里滴出血来。所以我不想家,因为我好象有了太多的家,彼此仇视,而我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我的家。

 

  或许我有太多的地方可以依附却不知道该怎样选择,于是选择游离。我不曾象安妮宝贝那样流浪于各个城市,累的时候就躲藏于城市的夹缝中看那些站在城市的中央表演忙碌的人。我一直过着看似常规的生活,从不曾离开,可是我知道,我的心,早就不属于这里了。我曾经顽固的想要离开这个我过于熟悉的地方,不只是心,还包括身体,要离开这里远远的,躲开一切牵绊,即使以后不得已要回来,至少可以暂时逃离一段时间。

  可是我最终没能离开,巨大的希望可以在一瞬之间化为巨大的泡影,就是人们常说的爬的越高摔的越重。我就是。但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来流眼泪,然后逼自己接受,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自己都觉得自己颓废,茫然,啊Q!当然也会有别人的安慰。如果我没有摔那么重,也许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对我一下子说那么多的话。那天他在电话那头慢慢的却不间断的说,我在这边没有声音的流泪。

  人要快乐其实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看这个人是否愿意。比如不小心摔倒,那么也可以就顺势坐在地上让走得僵硬的双腿享受以下清闲的快乐。我觉得我是越来越懂得如何“顺势”。或许又是我的悲哀,它让我在通常被人看作是不得势的时候善于给自己找一个平和的理由。就象深山里藏一汪深潭,很静,静得象一块凝固的玉。也许有一天,有一个人背着大大的行囊,流浪到这里,会懂得它的美丽,或许永远,隐没于荒烟蔓草间,读自己的心。它不会象瀑布,尽管同样属于美丽,然而瀑布的震耳的声响时刻在宣告着它的不容忽视,它从不会静默。亦或这又是我的幸福,因为我害怕摔得粉身碎骨,又喜欢作水,注定要是一汪静谧的水。在有石子相伴时偶尔跳跃。就是这样,我还是不知道此时该是凝固还是跳跃,完全是个没有计划的人,因为不敢有什么计划,宁愿把自己冥冥中交给宿命的风,吹着我在空间里游离。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 ms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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