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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一个山村小镇(上)
2017-05-22 16:12:44 来源: 秋雁女性网
我工作的办公大楼,是一幢四层的四合院似的楼房,所谓四楼是一个类式于阁楼的单层,我到天台上看过,布满了电线和电视接收线,后来理顺了以

  我工作的办公大楼,是一幢四层的四合院似的楼房,所谓四楼是一个类式于阁楼的单层,我到天台上看过,布满了电线和电视接收线,后来理顺了以后,可以在有太阳的日子,把被褥放到上面接受阳光的“洗礼”。办公楼的对面是一所中学,也就是我们这个小镇唯一的一所中学。办公楼的院子似一个大的停车场,很方便上级的来访和检查停车。

  我们这里最有特色的食品就是狗肉和酥李,去年还成功地举办了首届酥李节,来参观的人很多,有省内的省外的,不过我看来就是为了吃来的,因为我们送了好多包装成盒的酥李,却没有收效一分钱。那排场也是很大的,整个政府大院都成了展场了。不过,这样的节只办了一届。以前,我们这的狗肉馆可以为镇增税几百万,后来高等级公路开通以后,原本车水马龙的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了,狗肉馆萧条得厉害,不过到了冬至,吃狗肉还得下订单呢。

 

  全镇有十个村子,我刚上班那年,就弄明白了什么叫行政村,什么叫农业税。参加工作那会,我和一起分配到单位的同事,加上原计生办的老“领导”们加起来正好一打人,每天就到村子里边搞计划生育工作,作作宣传、搞搞情况了解什么的,刚开始我们还很不好意思,因为不是专业学这个的,后来就没有感觉了,一些同事说话也老道起来,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得理所当然。因为当地人民意识差,觉悟也不高,我们有的时候总打突击,偶尔逮计划生育手术对象就像当年红军打土匪似的,你追我赶,逮住了就往车上拽。每个季度还要去搞搞妇检,生怕突然多生了一个小孩。不怪人家美国人说中国的计划生育侵犯人权,总是把一个新生儿扼杀在萌芽状态。

  哈哈,大家一定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下队,什么叫什么包村吧?我们这些一级干部,说得好听是国家干部,说得不好听就是打杂的,无论开什么会,领导们总不忘把包村干部从头到尾地挂在嘴上,有的时候听得耳朵都想关起来,因为一提就是活路头了,许多工作都由包村干部负责的,亲手打理的。最初,我也是包村干部,下到村里就是下队了,要负责帮村干部搞好村里的各项工作。一级管一级,最基层的搞好了,上面的就好再向上面汇报工作。大家有空看看农业农村工作是什么,就知道政府部门从上到下是干什么的了,有财政、有农业生产、有计划生育、有教育、有卫生、有土地管理、有民政扶贫、有社会团体、有人民工会、有武装和民兵、有政策和文件等公文性出台等等部门,从小的一级还好说,大到中央的就更多了。而我们最基层的几项大工作就是紧抓农业生产、税收增加财政收入,搞好计生工作控制人口增长,抓好教育提高国民素质,加强武装征兵工作强国安民,办好扶贫优抚安顿好困难人民生活等等。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年搞农业税征收工作,每年到这个时候,全镇干部都要出动,下到村里,挨家挨户地收农业税,长年养成服务上门的习惯,农民都不会自己到税收单位上缴农业税,有的时候镇干部上门收税感觉就像讨债(不要奇怪,全国都普遍存在这样的收税现象,要不然,也不会有减轻农民负担恶性案件发生了,很多干部就是因为收税行为不当导致农民轻生而被行政处理的)。

  后来,单位由于工作需要将我安排到党政办公室工作,每天就是和公文、印章、来信来访、电话打交道。做得最多的就是写汇报、总结、报告、信息以及一些行政性公文,有时候写得都麻木了,写来写去都是一个模式在不断变化着。有的时候我们称工作是造假工程,因为时常要打肿脸充胖子,上级安排的任务,不得不照着完成,每天那么繁杂的工作,哪有时候去搞文字上的东西,单位里能写的人甚少,有时候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中专以上毕业的,怎么写个材料似小学生呢?

  再后来,我换进了机要室,管理文件档案,兼打字员,却御不了写的工作。办公室是一个大杂院,什么工作都要做,综合性很强,虽有六个人,可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却不多,我依然要写、要打、要处理,一年四季都得呆在办公室。其实工作并不是很多,却是个走不了的岗位,我倒怀念起以前下队的日子了,那会我可以工作到下午三点,就跑回家睡觉,现在就是偷会空出去走走,就会被立刻充满大院的呼叫声唤回去,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东西要处理(呵呵,带点情绪了)。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QOQO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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