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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毒苹果
2017-12-20 16:46:19 来源: 秋雁女性网
枫和我是高中同学,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送我回家时,他说他女朋友是学医的 后来上大学了,军训完了一次和他通电话,我为自己被晒成黑炭的脸发牢骚

  枫和我是高中同学,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送我回家时,他说他女朋友是学医的.后来上大学了,军训完了一次和他通电话,我为自己被晒成黑炭的脸发牢骚时,他说"竹儿,做我女朋友吧!"我有点意外,就说"老大,你那位可是拿手术刀的,别陷害我,好歹咱也是多年的哥们儿不是!"他沉默了好半晌说"你不是刚军训完".

  和余的故事是在网上开始的,那是上大学的第一个夏天,因为讨厌烈日当头的感觉,所以每个雨天就是我出动的时间.余一直以为我该是那种头发长长,身上有许多时令挂饰,背一个小巧的包的女孩.一次半夜心血来潮想码些字在论坛上,结果发现余也没睡.他说他要走了,我说好呀,他说他打算出去打拼,我说好呀,他说他想见我,我说危险,他说他在网上等了我一天,他明天就走,我说那就见吧.

  B

  枫考到了首都,会每个星期六打过电话来,每次煲电话粥的时候他总说,幸好是星期六,要不你明天又要熊猫眼了.枫总象个孩子,每每不开心的时候都会说,竹儿你做我老婆吧,竹儿和我说说话吧,我喜欢你的声音,它让我安心.

  余大部分都是星期日打来电话,大部分是在深夜,有时候会有酒气.他喜欢许巍的歌,我知道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他说"竹子,你其实该叫猪猪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天使猪.我说余你醉了,他说猪猪你是我自己的猪猪.他说猪猪你知道吗?大街上我刚见你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家伙了,那天在火车上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一下子就认定我这个和他原来想象完全是两个版本的家伙.后来想想大概只有我这种黄毛丫头才有耐性和他从天葬聊到香格里拉在从悲情布鲁斯聊到胡同口的臭豆腐.

  C

  SARS一夜之间席卷中华大地,枫先回家了,他说在哪里都是隔离.我就说好呀.他每天一通电话.好象怕我不见一样.4月26日学校停课了,一切都停止了一样.妈妈好担心我,因为我的学校在疫区,她说竹儿回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人守在一起.5月1日我到家了.枫说接我,我没让,非典时期的人们如同恋爱一样都是敏感的.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因为是疫区回来的,所以我进入了漫长的隔离期,枫每天都有电话,他努力搜罗各种有趣没有趣的话题,他说我不会放你自己孤独.过了隔离期后的我每天和枫出去写生,那感觉好象自己就这么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余一直都没有音训,他``````不知道好不好.他在广州.一天深夜,是余,我知道的.只有他会深夜打电话.他说猪猪怎么你会逃跑呢,猪猪你该勇敢的站在你的位置上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在乎的人.

  D

  两个月.时间真是好东西,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学校要补非典期间落下的课.开学了.枫一直很忙,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时我一直后悔没抱他一下.

  余又开始给我电话,我们又开始无边无际没有意义的哈啦!

  E

  没什么事的下午,窝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对枫说,我要等一个男人,我要随他去天涯海角.枫就说,竹儿好象你晕车的毛病还没治好。我说我要去街上拉一个帅哥过七夕,余就说那我就咒街上都是老头子.我说有车子,房子,票子,就好.余就很恶毒的说是呀,还与现成的儿子呢!

  F

  喜欢独自在一个被阳光塞满的屋子里读一本很难懂的书.算是等待吧,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等待他们中的一个走出我的世界,就象下班了一样提起包就走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所有的人的爱情路上都会遇见一个有毒苹果的老巫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现自己好象也陷入了一种所谓的不安全感,大概是距离的无奈感让我有些不安.自己陪自己的时候咕哝最多的就是距离产生美,美就在我身边.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不在乎,是的不在乎.可是总是潜意识的制造一些小事故,好象是要引人注意一样.

  G

  老是喜欢有意无意的想让自己遇见一个巫婆,就算是有毒苹果的也好.总是以为千辛万苦找来的才是最好的.不知道谁才是那颗毒苹果.也或者我才是那颗被诅咒的毒苹果。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羽衣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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