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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尖心下
2019-11-05 16:55:00 来源: 秋雁女性网
我习惯了用左手食指抚摸自己的眉心。不会很久,一刹那。一个恍惚,便已隔世。不想否认﹐我始终是个内心潮湿的人。因此﹐我渴望有阳光和温暖

  我习惯了用左手食指抚摸自己的眉心。不会很久,一刹那。一个恍惚,便已隔世。不想否认﹐我始终是个内心潮湿的人。

  因此﹐我渴望有阳光和温暖﹐经过一个男人反射给我。而他必是不了解我的﹐否则他会私藏所有的光线﹐忘记彼此都需要。尽管透明﹐却不美丽。我说﹐我不要翡翠宝石般的爱情﹐从那里得不到温暖。

  寂静的空间总会听到某种机器呼吸的声音﹐不知疲倦。就像有人会不知疲倦地数数﹐一﹐二。是自己一个个寂寞的姿态﹐或者只是低头看看自己鞋子上的灰尘﹐然后分辨那是昨天的遗留还是今天的采拮。

  有女孩对我说﹐如果有人介绍一个男人给我﹐我会打算去。相亲。我们相视而笑。然后听到鞋底磨擦着地板﹐各自走开。想起自己问她﹐怎幺你会寂寞得像个香港人。

  这个城市冬天来临的时候﹐会让人感觉秋意一天天沉重起来﹐而春节就快要到了。只是不知道该把车票定在哪一站﹐才能安然度过这个热闹而寂寞的节日。或许可以去北京。哦﹐你去找他。他﹖我想我的思绪真的有两秒钟凝固。然后释然。不是﹐我只是想去北京。

  我还没有去过那里﹐虽然我一直不喜欢那个城市。还想去很多地方﹐上海﹐南京﹐西安。想看看那些从寂静里延续而来的繁华﹐从繁华里派生出颓废的清楚﹐一条条电线﹐一座座楼房﹐唯独没有鸽子和爱情。或者我哪里也不该去﹐双重的漂泊更加让我一无所有。

  我想我是那一类永远无法安静在某间酒吧安静喝酒的女孩﹐尽管这不是耻的慨念。只是我总会想看一看美丽女孩的脸﹐是怎样在昙花一现的爱情里与之一起凋谢﹐被谁遗忘﹐又谁也不关注地独自消失。她会有胭脂和眼皮上的芯片﹐湿润的嘴唇﹐平静的呼吸﹐像某种空间里的机器﹐摆出一个个寂寞的姿势。

  但是我越来越不想说话﹐常常在人群里失语﹐失速。惧怕任何一种关系惊动我的神经。于是便不再交什幺朋友﹐真的﹐几乎一个也没有了。曾经在酒吧一起拼酒的女孩﹐掷起衣袖用力摇着色子﹐有着明亮漆黑眼神﹐和某些衣服一起被我遗留在那个城市。或许我能在银泰的门口找到她。她仍然两手缩在宽大的毛衣袖子里﹐凌乱的发丝被风揪起﹐迷了眼睛﹐看不清自己寂寞的神情。

  我想找到一个与我一起过这个节日的人﹐女人。和我一样有着灿烂笑容和潮湿内心的女人。我是个女人﹐因此我不在乎过完这个节日的时候是否会与她绝交﹐或者一起拿着半个酒瓶在酒吧里打人﹐打一些看一眼就讨厌的男人。然后一起交流是抓他们的后衣领或前面领带﹐再然后快乐地尖叫和大笑。

  当然有最后。一些人告别了。同时定有些人透支了太多体力而去看医生﹐接受纯白的四壁和清楚﹐而有些人用钟表的姿势走过去﹐走过去。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的身体可以挂在火车的旁边﹐就像儇依深爱着的男人﹐然后请求他和我一起倾听火车呼啸的声音﹐是如何划过我的生命﹐收藏山谷的枯黄和颓败。

  但是﹐很多爱情在做爱之前就已牺牲﹐因此便有许多的生命无辜地出现﹐丧失被怀念和怜悯的权利。还是找那个女人吧﹐一起拼过酒再闹翻过的女人。再厚颜无耻地相互说着﹐可不可以把你的裙子送给我﹐有梅红﹐敏黄﹐墨绿以及血红渲染得一踏糊涂的半身裙﹐或者直接说﹐我觉得我穿上应该更好看﹐何况它只是它﹐不是个男人﹐尽管它或许比一些男人更值钱。厚颜地笑。没有绯红﹐更加忘记大雪是如何在窗外寂寞地纷飞。

  交换﹐衣服或者伤感。再拥抱。再因为厌烦或者要上班而告别。总之我们不会忘记强调。她说我不会用瓶子去砸有着安静眼神的男人。我不砸有洁净而削瘦的手指的男人。我尽力简洁一点地说。说到底﹐我明白的﹐去找那个灵魂相通的女人是一己之私。目的是找一个男人﹐或许就能倾听肌肤苏醒的声音﹐因为他的手指。也或许在途中就遇到了那个人。在流浪了千年之后﹐同看皱纹是如何爬上对方的脸﹐并深深映在眼里。殊途同归﹐笑意温暖。就此就忘记了疼痛的模样。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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