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的混浊,白衣后退的脚步一沉,败像已成。
白衣这刻显现出她盛名非是侥幸的实力,借着脚步下沉之力,斜拨岩石一块,分射暗黑处的夺命者。
还是被迫与对方真气相对了,这是白衣所不愿的,白衣长剑纵横靠的不是单单的内劲,而这恰恰是来者步步紧扣的用心所至,可见来者实是高明之极的夺命者。
如遭电击,白衣顿觉对方劲气若有若无,绵绵泊泊的侵体而来,逆涌进自身经脉。
白衣将入侵的劲气化作一口鲜血,脱口而出,自知已到生死立判的时刻,不容多想,不惜真元,临空执剑将未竭的灵念锁住周遭的一切动态。
两枚寒星乍闪,对方若缓实迅的身形以违背常规的速度来到白衣近前。
白衣执剑不改其姿,与来者相对。
是他,一轮搏杀,他还是一脸悠闲的若登山望月般,难怪一度肆虐江湖。
“若非宿命的安排,真还不想杀你”
话,用他磁性的嗓音缓缓道来,自有一番妖魅气派。
白衣不语,有苦自知,对方打从一开始处处压制,己身未得片刻喘息,一旦开口,必将导致不可收拾的场面。
他笑,把笑意和杀意揉和的恰到好处,将一个天生的夺命者表现的淋漓尽致。
二人一直在不改相对的变化站位,月下枝影乱舞配合着二人的运作规律。
他,突然面向不改,身形急退,白衣正在诧异间,对方已再次临近,对方竟用如此的进退来破去己身的“空灵幻境”?
白衣来不及佩服,将一口满含罡气的血雾笼向对方,对方不想白衣竟用这自入地狱的方式夺取先手,身形顿缓,临空卓立而对。
是谁打碎了墨砚,渲染了这夜?
有月斜挂,惨淡中有二人的身影。
虚空骤现满天的星斗,那光芒遮住了月的清寒。是白衣,白衣在先手未得所得之际,振碎人剑共存的长剑飞雪,剑的碎片与月光中化作夺目的飞雪,片片以不同的角度一个目的地划闪过虚空。
开始并着结束,流水过桥稍纵即逝,不变的是那断崖、残月。
二人相对峙立于断崖,残月岌岌可危的挂在犹自惊恐的枝梢。
他面着白衣,一口鲜血不遮掩的缓缓于嘴角流淌而出,轻轻拭去血渍,将笑意挂出,笑意中有中对生死的淋漓快感。
白衣轻整如雪的衣衫,不舍的看了看手中长剑的鞘,挥手抛向断崖尽处的虚空。
看着剑鞘以别致的弧线,缓缓告别相伴多年的主,白衣自知至抛出剑鞘一刻己身的修为又有所精进了,不执于物,心如清风朗月。
他看着白衣的从容,笑着开口道:“不道声别吗?”白衣淡笑而不答。
他微笑着弯下腰,捻野花一朵,缓缓来到白衣的面前,白衣胜雪,野花也素的很白。
白衣淡然的笑着,看了看他手中的花,伸手接过,嗅了淡淡的花香,犹带着泥土的芬芳。
白衣支手捻花,一手理了理散额前遮了眼的发丝说道:“花开花谢寻常事,是终结还是回归,是时侯知晓了”
他看着白衣手中的花渐渐的红艳,生命却渐渐的消融,他的笑意多了一丝寂寞,毕竟如此的高手世上也不是很多的,多的是盛名难符之辈。
挥手,挥手间用山花将白衣的身姿掩去,有月下花魂的伴,该少些许寂寞,也许。
他这么作了,是对手的尊重,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尊重,谁说不是呢?
是日,断崖有月,月色惨淡。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