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在哪里,我们在停泊的方向招手。
哲收到公子寒的战书当然也不奇怪也不惊愕,他知道该来的必然会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宫殿里舞妓的婀娜身影,在他眼前晃动,他一个手势,音乐立即停止,那些舞妓滞在空间的动作,却有些不知所措,王子哲又一个散开的手势,她们很知趣的退场。
喝一点酒,胃立刻舒展开了。公子寒这三个字在心里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想抓得住却又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公子寒的来历与师从,似乎从天而降,上天也许来惩罚自己的过失,究竟在哪里出错,他却不知道。
深夜里,灯下他一直思索着,王妃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夜凉如水,皮肤有些干涩,间杂一些生冷。
“哲,是不是有什么事。”哲握住了王妃的手。
“没什么,你睡吧!父王交待的事情我还得安排。”王妃很听话的去了内房,她知道男人在想事情的时候总有他的原因,理解是沟通一切的开始。
天蒙蒙亮,他去了寒月宫,看了明月楼,依然忘不了秋千上那个身影,那个童年里的纯真,寒月,只不过伊人已是香消玉陨,错过了很多不能错过的东西,小楼无主人,明月暖寒心。
宫外,萋草过膝,满目萧然,三座坟,三个云烟人物,三种情怀难释。他上了一柱香,将一杯酒洒在地上,深深的鞠了一躬。公子寒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在一侧冷眼地看着一切。
哲决定亲自拜访一下公子寒,他放下了楼兰国的诸事,想亲眼见见这个神秘莫测的人物。别字小栈,别样风致,俱以换上了许多俏丽女子,白衣飘飘,罗衣翩翩,整个楼兰都议论纷纷,他分明心里有些不详,白色象征着死亡和无力。公子寒佯装有病,不接见王子哲,哲心里也明白,此番定是无趣。过来过往的人好像知道明天他要和公子寒的决战,陌生的眼睛,期待的话语,王子哲突然舒了一口气。
“王子,公子寒的剑术极其刁钻诡异,据说他到现在还没失手过,没有办法研究他的剑路,这趟还是不要去了。”
“接了战书然后才说放手,会给众人耻笑,我是楼兰国的王子,怎么可失信,更何况我倒想会会他。”
“王子,国家重任在你手中,请仔细考虑清楚。”
“我自有分寸,放心。”心腹李斯诺嘀嘀咕咕着,当然王子哲明白此次凶险,因为公子寒的简历只有三个人,曾不凡、吴汗、一醉,哲不知道他的功底有多深,但必须前往。
别离亭正午三时,远处传来几声凄侧如下:
一觚酒
几根弦
寒月香桂飘
十指铁索影
青猊红烛摇
香魂皆断消
一群白衣女子缓缓走来,公子寒没有出现,旁边的人对哲说道:
“搞着如鬼魅一般,想来吓人啊。”哲淡淡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公子寒的出场肯定是精彩的。
果然,白衣女子四面散开,拉开一丈开外的白布,公子寒身轻如燕,飘然而落,面含秋色,美丽成了一个没办法描述的词语。
座上的人全都站起来,原来公子寒是个女儿身,哲死命地盯着她,突然他面露喜色
“寒月,你真的是寒月,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寒月脸上笼罩着一层纱,冷冷的隔离了与哲的世界
“哲-----你想不到我还活着,今天我就是来讨你三年前的血债。”
“三年前。。。。。”哲很疑惑着看着寒月。
“你不必假装,有些事情你自己清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为死去的亲人复仇。”
“寒月,你误会了,你父母的事我很难过,但究竟与我无关啊!”
“你好无辜哦,哼,看剑,容不得你在这里狡辩。”寒月冷笑几声。
剑出了手,速度快得让寒月自己吃惊,今天的招式并不是很顺,有些凌乱,她知道自己心已是乱了,仇恨在前,剑如风驰电掣却在刺中要害的那处,总会有些偏移,哲不紧不慢,慢慢过招,“飞花漫天”此时天上地下形成一色,寒月一身红衣,如一团火,紧逼在哲的身旁,如临深渊也不深渊,只是感觉自己手里的剑有一种无力,像给牵引到什么地方,自己也说不清楚,寒月突然眼波流转,她似乎看见了三年前的哲,向她走来。觥筹交错,她迷失在自己的招式里,她喘息在晕眩的阳光下,依旧感觉温暖如春。
剑不过只是手中的装饰品,而人才是其中的主导,她知道不能这样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使出“似是故人来,”故国家园,历历在目,火光中父亲的面容,还有母亲纵情山崖的场景,还有自己流不断的泪、抛不尽的相思、梦不完的路。
文章来源:秋雁文学社区 文/西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