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怎么了？老姑婆说了什么？”后座的男生走过来。

　　“废话呗！”星厌烦极了。

　　“她更年期到了，别见怪。”

　　星“噗哧”一笑。

　　“嘿，星，你的父母离婚了？”从办公室里追出来的男生走到星的跟前。

　　“放你妈的屁！你父母才离婚了呢！”星“啪”地一掌扇在他的脸上，随即嘻嘻一笑。

　　“你打我？！”那男生沉声问。

　　“咄，打你怎么了，你瞎说八道就该打！”

　　“你这小贱人！”那男生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扬起手来。

　　“你敢！”星瞪大眼睛。

　　“我怎么不敢？！”

　　“啪”的一声。

　　不是星挨打，是那男生。

　　“你找死啊，对姑奶奶这么无礼！”星甩甩手，“啧，脸皮还真厚，打得姑奶奶我的手好生疼！”

　　“你……”那男生不可置信地。

　　“你你你你什么你，快滚，否则姑奶奶对你不客气！”星挣脱了他的钳制。

　　“哥儿门还不快走，走呀！”后座的男生说道。

　　那男生愣了一会儿，知道星不好惹，又骂了一声小贱人就走了。

　　周围同学议论纷纷。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打狗啊？！小心姑奶奶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星朝他们喊，又低声说，“一群婊子王八蛋！”

　　“你别这样好不好？”人群中有个声音说。

　　“哈！”星感到很好笑，她跳到桌子上，“哪个王八蛋讲的？”

　　同学们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有胆说没但认么？有种站出来啊！哼，你们男人是站着小便的，就应该站出来说话！怎么，难不成那里没了？”星气焰嚣张地大叫。

　　没有人应答。

　　“没种的东西！窝囊废！他妈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窝囊废！”星坐在桌沿，环视同学，“给我查出来是谁说的，哼哼……”

　　“是我。”鸣安安静静地说，“我说的。”

　　星慢慢地看向他，鸣也正凝视她。

　　星忽然跳下来，狠狠地说，“你吃饱了撑的管老娘？！”

　　鸣飞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他的脸胀得通红。“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你能学好的！你……”因为太激动，说不下去了。

　　“松手。”星的声音提高了。

　　有些同学马上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他们知道，一场战争就要开始了。

　　“快，我没有耐性的。”星的目光渐渐变冷。

　　鸣的呼吸急促，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正当星要一脚扫过去时，鸣松开了手，他一转身，拨开人群，冲了出去。星愣了一会儿，没有多想，拔腿追了上去。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哗啦拉”地坐好。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他们知道，鸣和星，曾是班上的一二名，常常你追我赶，共同奋斗。而在许多年以前，星就深深欣赏着鸣。鸣或者知道，或者不知道。一天，星向他表白了。鸣不知对星说了什么，星从此就变了。她自暴自弃，不学无术，滥交社会上的小青年，学会吸烟，而且行为十分放荡。最近几年，听说她还和几个富豪玩什么情感游戏，做到不相爱但利用对方的优点使自己快活，谁犯规就除名出局。也许星受的刺激太大，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也许，星是故意做给鸣看的，她要鸣后悔。但鸣一直没有什么表示，而星则越学越坏，她自己也渐渐麻木了。今天，也许是鸣终于受不了了，他后悔了吧？同学们在心中猜测着。

　　在操场的角落，鸣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星跟了上来。

　　星斜靠着操场的墙，顺着它坐了下来。她拿出一根烟，点着，优雅地放进嘴里。

　　他们两个人都默默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