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约好在中兴门口见。老远我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的男生在左顾右盼。像!简直太像了。太像我的初恋男友了,尤其那双小眼睛,连黑框的小眼镜都那么像。江波看见我笑了,依旧那么坦然,我们边说边走,全然没有第二次见面的生疏。
到三千里西塔店的时候,刚好有张桌子空出来,于是我们坐了过去。我们没要烧烤,点了四伴猪蹄,一盘三千里丸子,一盘拌鱼片和一盘花菜,我要一罐冰镇露露,他要一罐可乐。他说他只喝可乐。我想起我的堂弟(关于我的弟弟祥见《我的混蛋弟弟》)说过可乐杀精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江波问我笑什么,我心想: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并不许你再喝可乐,但不是现在。我摇着头笑着说:“你怎么这么苗条?”他说:“挑食,我挑食!”“那你不吃什么?”他想了半天说:“菠菜!”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江波将啃猪蹄戴的手套摘下来放到一边,然后直盯盯看着我,我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看着他,一丝羞涩闪过他的脸,然后他慢吞吞的说:“我能不能坐到你那边?”我没说什么坐到里面的位子,江波坐了过来。我们并排坐着,江波侧头看着我,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样,我不禁又笑了。我当然知道他坐过来的目的,我将右手伸到他面前他笑着握住我的手。我们拉着手在西塔一间间练歌房的前面走过,不用多说,我成了江波的女朋友。
接下来,我开始了我的走读生活,更准确的说我慢慢脱离了学校,能不上的课我统统不上,实在逃不掉的我就回学校上,上完课又匆匆跑回家和江波约会。我们定的很好:一起学习!于是,在避风塘铁西店或者中华路店常常能看见一对男女生,他们一般坐在比较偏的位子,桌上堆满了书和笔记,每个人的耳朵上插着一副耳机,女生旁边放着一杯咖啡冰激凌或是一杯奶茶,男生旁边放着一杯可乐。开始的半个小时,他们会低着头很认真的看书,偶尔抬起头相视一笑,或者拉拉手,可半个小时一过他们就不自觉的开始聊天,后来干脆把书和笔记一收,拿来五子棋或是扑克开始玩起来。
从六级考试的考场出来,我知道这次又砸了,可我砸的心安理得,我根本没复习,不过是应该的,过了那才是老天没长眼。接下来是期末复习,我为了不挂科,江波为了每年必拿的奖学金,我们将学习的地点从避风塘搬到了化工学院东校区,这里离我家和工大都很近,最主要的是这里比较静,化院的学生早就搬到西区了,这里只有几个棕皮肤,黑皮肤的留学生和一些大四的学生,所以常常一间偌大的教室只有我和江波两个人。我坐在最前排,江波坐在最后排,我们约好2个小时不许说话。我背了半页笔记就看不进去了,偷偷的回头看看江波他学的好象很认真,我不忍心打搅他。我走上讲台,拿粉笔在黑板上写着:我闹心,学不进去。然后再用黑板搽搽掉。回到座位上,一会,后面飞过来一个纸飞机,我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学不进去也要学,偷懒打屁屁!中午我们到学校附近的小饭店吃饭,我们常去牛记吃馅饼,老板娘每次都赠我们羊汤,没事就坐在我们旁边和我门聊她在武汉上大学的女儿。吃完饭我们到自动售货机前买雪碧和可乐,我告诉江波可乐杀精子的事,他笑着说:“早知道了,我多的是,不差那几个。”晚上江波一直把我送到我家楼下,我们的吻别细腻而舒缓,看着江波一脸的享受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考试那几天我们说好不见面,可每天短信照发,电话必打。江波他们先考完了,可他坚决要等我考完再回家。(他家在承德)。我们的最后一科是上午考完的,中午我接到腾飞的电话,他说他回来了,想和我一起吃饭。我们定好晚上e时代见。我想了一下午,最后决定把江波带去。
当我介绍江波,腾飞认识的时候我看的出他们都很尴尬,我又何尝不是呢!好在腾飞也算是场面上得人,一顿白话,倒也没冷场。我们吃的是每位68元的自助晚餐,当然是腾飞请。坐在根据臀型设计的金属椅子上,吃着三文鱼,籽虾和美国烤肉串,我体验着小资们的情调。和腾飞在一起总能感到一种不属于我的优越感,那是金钱建立起来的海市蜃楼般的舒畅,跳跃的,虚幻的,却也绝对是一种享受。如果腾飞是女生,我想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走的这么近的,我早自卑的躲她远远的了,性别上的差异使我们少了可比性,也就少了潜在的竞争和隐藏的冲突,相处也就容易很多。所以在他面前我不会自渐形秽,我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金钱带来得欢娱。可我看的出,江波多少有些不自在,于是我抵抗住甜品的诱惑,喝了几口汤后说:“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腾飞打车把我送回家顺道把江波送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