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周末——理香大街
我在屋檐下躲雨,因为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左顾右盼,发现一时半刻停不下来。转身走进这家店。竟让我躲对了雨。这是一家有着古典气息的“旧店”。并不是旧店,只是装扮如此。古老的唱机放着唱片,小野丽莎感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溢到这个屋子的每个角落。我拿起唱机旁边的碟片看,《QUESTA BOSSA MIA…》。
“喜欢吗?”
抬起头一看,吓我一跳,面色苍白,是一个像吸血鬼一样的男子。
我拍拍胸口。
“你这里每一片我都有了。”我对他说
“哦?”他面无改色
“你喜欢她什么?”像是老师玩的问答游戏
“她的感性、悠闲和碧海蓝天,像是咖啡馆里弥漫的感觉……”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冰凉。
我看向他的眼睛……
“跳舞!”
“现在?”我看了四周陕窄的空间
他拿了一把钥匙找开书柜旁边的一扇门。一片空地,或者说是一个花园。一棵桂花木在花园中间,花瓣被雨打的心痛。香气也掉入泥中。
吸血鬼走入雨中,面对着我,做了一个姿势,像是王子在舞会对灰姑娘发出的邀请。我笑了,欣然走入雨中,与他跳起来。在雨中……小野丽莎感的声音被雨打的模糊,我只能跟着吸血鬼,只能贴着他。因为我已经不是我……是畅快的心情?还是痛苦的自虐?我想吸血鬼也是悲剧中的一个角色。他也留恋旧物,喜欢雨打落的花瓣,被悲悯的情绪纠缠。
我到底在说我还是吸血鬼?
头痛,睁开眼睛。看到上床的床架。
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浑身无力。
“你好好躺着!”苓走近了我
“我是怎么了?”嘶哑开口
“发烧!”
我呆想,怎么会发发烧
“哦!对了,昨天你浑身湿透被人送来,那个男的是谁呀!”苓好奇
我惊讶。才想起来昨天原来那不是梦。
我按着头,摆摆手。躺下,继续闭上眼睛。
“现在不说,我们以后也会严刑逼供的。”苓叫随便了,现在我只想休息。
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发完烧之后又是皮肤过敏。于是,在大夏天我穿了一件长袖。请假不用上课虽然很好,但是生病还是难受。于是又去书店租了一摞的漫画,抱着漫画,快到喷水池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榕树下的那个人,好像是班主任呢!要是被他知道我请假去租漫画看,不知道他又会说我什么。我左右看看,把漫画扔到旁边的矮树丛后面。一本正经的走向老师,他虚伪的笑着
“不上课,去哪里呀!”
“老师好,我向科长请假了,皮肤过敏。”我指指我的长袖
“噢。”
我在附近俳徊一会,看老师走远了,四下无人,我拎起裙子,跳到矮树丛后面,一本一本的把漫画捡起来。
“你在干什么?”
“哇!”跟鬼一样的,杰站在我旁边
“天哪!你能不能少吓我几次呀!”我拍拍胸口
我跨过去,跟他一起走
“你去哪?”
“麦当劳。”
“这个方向?是去麦当劳吗?”我指指前面
“不是!”他回答的干脆
天哪,我要晕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有病呀!
于是,我拽着他向反方面走去。
麦当劳
我喜欢落地的玻璃,可以看到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各式各样的人,好像你在MALL里看到的各色衣服,而我在橱窗里,往外面看。可能我是一个假模特。
“我带着你这个路痴到麦当劳,你要怎么报答我呢?”我把手伸出来
他拿了一枚硬币出来,放在我手心,笑笑
“你以为我是乞盖吗?”我微羌
他只是笑
“我要可乐,我口好渴。”
于是我们俩喝一杯大可
中午十二点,立竿见影成九十度
“你怎么了?”他终于发话了
可能是喝饱了吧。说的他好像只蚊子,呵呵。
“皮肤过敏,你没看见吗?”我翻着刚租的漫画,漫不经心
“那你快去看病吧,我要走了。”他转身就走。
我愕然。为什么这个人不能顾及别人的感受呢?
于是,我又抱着一大摞漫画回到宿舍,拉起床帘,看书,笑,和睡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月亮出来了
而我在这音黑暗的房间里感到害怕和恐惧,因为我听到了静的只剩下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声,急促的。
我奔跑的夺门而出,什么也不敢看。不敢想,却又胡思乱想。
踉跄的下到一楼,看到灯光,感到丝丝安全感,而石椅上坐了一个人,他忽然站了起来。
走向我。我退了一步,
他越走越近,与我贴面。我辨认出他是杰。
生气与不安让我想爆发,我刚张口。
他竟然吻了我。轻轻的,而我不知所措,只能听之由之。
我只能感到我们之间的亲密与轻柔,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人不像是我认识的杰呢?
温柔的让我想回应,而他却退开了.灯光下,我看到他面颊上的……是泪痕吗?
我想抚上去时,他忽然笑了起来,很诡异的笑,不是我所熟悉的招牌式笑容。
他抚着我的脖子,我感他冰凉。我看到了他露出来的——牙,像是…………
“啊!”我是不是在作梦呀,我又睁开眼,杰还是站在我面前。
“你,你,你是……”
我说不清话
“你又怎么了?”他不羁的看着我,好像有异的是我!
这不公平,为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发生以后,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知该做何感想,有何举动。我是该去掐住他,送他一枚十字架呢?还是……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按住自己的头
“没什么,可能有点神精了吧。”这次我自动走开,我想去人多一点的地方,可能会好点。我走到科院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到哪去了?算了。
来到学校的食堂,小买部的人在看电视,我买了一瓶矿泉水,也坐了下来。却怎么也不开盖,看到旁边有个男生,
“谢谢,帮忙打开一下好吗?”
他转了过来,竟是西门街的那个吸血鬼。
“很乐意。”他露出冷冷的笑
“谢谢。”我也笑笑
电视连续剧里的人又哭又闹,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女人要委曲求全,如果那个男人不爱她了,她就要死要活的。需要吗?哼,我喝了一口水。好冰。
“你是我们学校的吗?”我问他
“不是。”他转过来
“那你怎么进来的。”
“想进来时,就进来了。”他笑的时候露出像杰一样的虎牙
“什么话嘛,说的好像我们学校的保安都是吃白饭的。”
我们就这样侃了起来。
电视剧播完了,开始唱起缠绵的歌,铃声响起,我知道晚自修下课了。
我对吸血鬼说:“我要走了,BYE
BYE。”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