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女性网 > 文学 > 现代 > 正文
科幻小说《法则》
2017-01-28 21:21:09 来源: 秋雁女性网
1 我的工作是为一家民用机器人制造公司编写人工智能程序。一个个没有工作程序的机器人生产出来,我和我的同事们根据客户所提供的定制信息,
 

  1.

  我的工作是为一家民用机器人制造公司编写人工智能程序。一个个没有工作程序的机器人生产出来,我和我的同事们根据客户所提供的定制信息,给它们编上不同的程序,它们就可以为人们工作了。

  另外,那些在身体中加入了机械部件的人,也需要我们的程序。他们的大脑和主电脑的合作必须基于特殊的初始化程序,不然机械部件无法工作,他就只是一个残废。

  我的工作,我称之为“制定法则”。不过,也不知为什么,这份工作到现在一直坚持的原则居然是一个80多年前的科幻作家提出的“机器人三大定律”。坚持这一点,2030年代才成了机器人和人共同“生活”的社会。

  当我在大街上看到越来越多的机器人和合成人,我心中便被一阵阵满足感充盈着。说我是他们的上帝,一点都不过分。不要以为现在的机器人还和30年前一样,是一大堆金属器件的组合。技术工艺的进化速度是高于人工智能的发展的,你想象一下,当一个机器人会根据你的眼神而决定是不是应该对你变换说话语气时,你认为这个机器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分别?此外,除了我们在工厂调试合成人的程序时,才知道谁是合成人,如果在大街上有一个人从你身边走过,我不认为你会知道他的生理或物理结构。

  而我就是让人们觉得这一切都太奇妙的人之一。我说过,我的工作是“制定法则”。

  和我的工作相比,我生活得非常自在。全世界只有7家民用机器人制造公司,人工智能工程师共有7万多人,这是让我在有着80亿人(包括合成人)和6亿机器人的地球上活得自在的原因。不光工作简单(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生活也不存在什么复杂的东西。

  如果不是对外在的东西太感兴趣了,我想我也会和我的同事一样,生活就只是一件事的每天重复――编写程序。每年9月份是我的旅游时间,一直到元旦节。其他的时间就是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的范围内找些让我觉得有意思的东西。不象其他人,我不太喜欢网络生活那一部分,包括无线通讯,同事们说我象古董。没办法,谁叫他们不明白我这个高级动物呢?

  至于网络,当我独自外出或是和朋友见面时,网络都得帮我做很多事。一句话,网络是我的仆人,只需要它对我负责,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它限制着。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占到主控地位,我不喜欢别人教我,更不喜欢别人安排我的时间,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无线通讯的原因:如果我不想找别人,别人至少休想随时找到我。

  当然,没有人会挑剔我。

  我想,这也是应用于我的法则。

  2.

  我有时候会帮别人修机器人。准确地说是修理机器人的智能系统。

  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把一个还能工作的机器人的电源切断,然后用消码仪把机器人的保护密码清除,就可以取出机器人的主电脑对里面的数据进行修理。操作虽然说起来好象很简单,但是取出主电脑时不能碰修复锁,这个锁决定了放入主电脑之后机器人能否正常工作,一旦修复锁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可就麻烦了。

  我从来没公开过我的身份,这是出于对自己和公司,以及机器人社会安全的考虑。那些找我帮忙修机器人的,也不知道其实是我参与设计了他们的机器人。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可是那天我帮宁月妮修她的“汉森”,一切都开始慢慢改变了。

  我还没结婚,一个人住。有时候会和宁月妮约会。我也从没对她说过我的真正身份,我心中尽量和她保持着距离。

  她的汉森是我们公司出的第六代产品,主电脑程序就是我写的。在我眼中,那是一个以男性为思维背景的逻辑体,可在她眼中,他可以算是她的家人(或男朋友?)。除了不能让她怀孕,什么都能做。当初设计时,我把对正常女性需要的分析加入了自己设计的一个学习主系统,凭借这个系统他能永远象她的一个追求者给她最大的心理满足,这就是他能讨她欢心的理由。

  现在宁月妮对我说,汉森不知出了什么故障,开始“爱惜”自己的能量懒散起来。

  在看到汉森的系统前,这是不足以为信的――汉森是一个绝对的“付出者”,我就是这样设计他的。所以我在第一时间里到了她家,取出了汉森的主电脑做检查。

  令我吃惊的是,我设计的系统结构居然被修改了!

  我一边做着,一边听宁月妮对我说:“一军,你还不信吗?那天我叫他把我卧室的传送系统修一下,他居然不执行我的命令了……他越来越´喜欢´休息了,也许该说是´休闲´,总是做一些人们爱做的休闲活动……”

  我也不知道汉森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检查出他的“命令分析系统”被“能量供应系统”提供的实时信息影响了,也就是说,当主电脑一旦获知能量消耗超过了设定值且无法立即补充时,会自动执行一个低耗能命令,并且拒绝接受任何其他命令。可因为现在的能量供应系统都是太阳能永久型,所以在我的设计中

  “能量供应系统”纪录下的数据应该只存在于为我们工程师作参考的监测装置中,而不会与“命令分析系统”产生任何关联。

  所以说,这种修改只能是人为的,目前的人工智能系统是不允许这种程序的自修改的。

  更让我不能安心的是,修改者不但以“非法”的手段消除了保护密码,而且在没有让系统瘫痪的情形下改变了系统,他甚至还把汉森系统中对这一部分进行修改的操作记录清除了(根据《人工智能法案》,这一部分数据只有在机器人的主人发生身份改变时才能由制造公司清除,而且每次清除都必须登记在案以备人工智能法庭调查所用)。这绝不会是机器人制造公司的正式行为。

  我不知道在这座城市中究竟有几个人能进行这样的操作,但我所知道的那三个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问宁月妮,最近汉森接触过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没有,她告诉我汉森只是独自上网的时间多了,除此之外没别的。我想,不可能是在网上的什么数据影响了它――要做这种修改必须取出他的主电脑。但是,有人在宁月妮全不知晓的情形下做了这件事。

  我没有留下来陪她,径自回到我的实验室分析发生在汉森智能系统中的改变。

辽ICP备19018940号-3 qiu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