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我的女友,是啊,她也在家里打牌,她不喜欢上网,也许还在练她的电子琴,她的琴艺我不敢恭维,有一次,她打电话给我,叫我听她弹什么,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梁祝”,是啊,但我还是叫她弹,因为我喜欢,我喜欢听而已。这样想着云儿就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但我再也写不出什么了,这个世界很美丽,他妈的真是美丽,我为什么要到网上来呢?有一些出名了,就像对面的山顶上那个亭子一下醒目,而我,就像那刻坐在那个藤椅上一样,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想,一个坐在藤椅上的是个诗人,是个写字的活人。
梧桐树是近处的景物,不用把头伸出窗处就能看到,但是如果你要看看路上行走的人,就要把头伸出来了,于是我站起来,端着茶杯把头伸出来,看到树底下,有两个人交谈着什么,看到一个人骑着难看的加重自行车,真是后悔,没有看到一个漂亮小姐,没有看到清洁工扫地。可这世界就是这样,那两个交谈的人也不知道,有一个真在伸着头想听到什么。汽车的声音从外面进来,比昨天的雨声难听,如果有人愿意这样比较的话。我是说,有人愿意把生活和梦想比较的话,当然是梦想更加美好啦。
还是说那片云吧,那片美丽的云,我打算用很长的篇幅来描写它的形状,描写它进入每个人的眼睛时,会有各种各样在的反映,但我只能写出它是白色的一团,而且不太规则,吊在天上,吊在亭子和梧桐树的上空,有人愿意把过客和云进行类比,是啊,真是来去匆匆,只留给人一些印象,如果我有台摄影机在手里,大概我会毫不犹豫地拍下它,选一个奇怪的角度,不能是正面的,就像那次在那个鬼地方拍写真一样,那个家伙老是叫你笑一点,自然一点,你想想,如果有一个老是这样盯着你,你能自然起来吗,真是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么云如果想到我正在这样奇怪地盯着她,一定也会很不自然,果然,是这样,那片云就在我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地消散了。这和他妈的爱情一样,如果你老是小心翼翼地想着她,千方百计地维持着她,反而适得其反,最后爱情也会和云一样,变得不自然,变得无所适从,然后默默地散了去。
这样说有些严重,有人说什么他妈的平常心,大抵这是这样,叫你顺其自然,我本来没想到要写平常心的,却自然不自然地扯上了,真他妈地好笑,有一回我看到一篇文章,说要有平常心,用平常心对生活,直到现在我还没明白,什么叫平常心,什么叫生活,尽管我想到顺其自然,我还是不想赞同那个说平常心的家伙,因为我只是说了,而且还没搞明白,这样问题,最好在晚上去想。
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没看,电视,书,游戏,一样都没干,我认为自己应该想一些事情,比如人生是什么玩意,生活是什么玩意,结果把脑袋差点想破了。我关灯的时候,发现夜是黑的,因为我没拉上窗帘所以不能说是一片漆黑,还有一线灯光透进来,只要是活在城市里,连鬼都知道,夜晚不是黑的。而我小时候到山里的外公家时,发现什么叫做漆黑,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呀,而且窗户后面好像是有什么狼呀老虎的在叫。但是我在城市的晚上,感受漆黑只能是一瞬间的事,渐渐地你就会适应黑暗,不用五分钟你就能看见一些事物,比如挂在墙头的,我的风筝,那只十块钱买来的老鹰,现在是一团黑影,如果你不知道,你一定猜不出来那是只风筝,哈哈,我告诉你,就在去年春天,阳光明媚,去年三月,对,我和她去放风筝,放的很高很高,真他妈地高,结果风太大,就把风筝刮下来了,也许是因为我们技术还不到家,也许是因为当时心不在焉,总之,它是掉下来啦,掉到一幢楼的一面,结果我不得不用打火机把线烧断,才使风筝掉到地上,当时我迷信地以为我们的感情,就这样断了,被我用火烧断了,事实上现在我们仍然保持着联系,虽然她已经X次昭会我,说分手吧。但我还偶尔给她打电话,在无聊的时候想她。
就是这个风筝,掉下来以后,就退休在家,我把她挂在墙头,这样提醒着自己,这个风筝是我们的,我们的,哈哈哈。如果有一天那篇写风筝的诗成名的话,这个东西也许还可以拍卖呢?
我的手有些酸,因为昨天晚上我还吃了三颗狗屁安眠药,真好笑,我怀疑生产这种药品的厂家一定他妈地属于打假对象,因为三粒对我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而那个白瓶子上,明明写着大人吃一到二粒。那瓶药其实不是我的,是她的,其中还有一段典故,也就不告诉你了。后来,我把那瓶药据为已有,而且自己竟也用上了它,真妈的可笑。
现在不谈昨天晚上了,刚才又坐在藤椅上向外看,现在快七点了,太阳已经看不见了,是的,云儿也不再明亮了,过了不多长时间,天就会黑下来,而且今天晚上有一场球赛,韩国对土耳其,不大想看,但我只想待一会就下网,所以我会选择看球,明天是冠军之战,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这句话真是好。
今天晚上我想还有一件事要做,不然长夜漫漫呀,因为下午一位朋友推荐了一本书,是余华的《活着》,所以我找到了他并打印出来了,活着,这是个多么复杂的问题呀,那个家伙不知道水平怎样,看了才会知道。
刚才统计了一下,大约写了一万多字了吧,但我不想就此停下去,因为好像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文字这东西真是他妈地好玩,而且你的目标总是在变,就像挣钱一样,似乎越多越好,而且永远无法满足,是啊,无法满足,有时候我把写字想像成流血,有许多许多的血,往外流呀流呀,就是他妈地流不完,一片鲜红,让人震惊。
把它形象成血那就说明我热爱它,我能清醒地知道这是自恋,自己玩自己的,是啊,前一阵,我想自己就应该是个泥小孩,那是因为我对一些事物的顿悟,一点也不夸张,我感觉人类对于一些事物的热爱,就像一个泥小孩一样,他玩泥巴玩的高兴,玩的快乐,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妈妈不是一次次地叫你回家吃饭,你就可以一直玩下去,是啊,写字如斯,挣钱如斯,唱歌如斯,任何事业,任何欲望都是这样的,如果你想得到什么,你就错了,泥小孩是什么都不需要的,他觉得他好玩而已。
现在我的眼快要花了,看不清屏幕了似乎,广告上说什么润洁什么露的,大概我要买一点,如果时间,而且那玩意儿不贵,用起来也不麻烦的话,总得照顾自己的眼睛的。不然妈妈又该伤心了。
还有今天天涯社区碰上黑客了,一天都上不去,真他妈的有意思,黑客也是人呀,黑客也和我一样,有爱好呀,如果我把一半的时间花在研究电脑上,早就要小试牛刀了,因为一些网站的防护措施太薄弱了。
天气现在很凉爽,晚上不用开电扇,七点快要到了,也该下了,你的QQ一点也不性感,这是我第二次这么说。
我有心吗,哈哈哈,我有心吗,这个多么幼稚的问题,在今天早晨却难倒了我。
她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是的,还在睡觉,因为昨天晚上看书,就是看那个《活着》,一直看到凌晨两点,当我看到福贵亲手埋了他的儿子,还回来骗家珍的时候,泪水竟然他妈地流了出来,是啊,我想妈妈都没流出来,却只是看书看出来。这可能就是文学的力量吧!这是一本好书,虽然书中第一人称“我”,在一个下午听完福贵的一生,就好像不大现实,但我还是认为这是一本好书,说到这里,我想否定以前的说法,我说中国文学太落后了,其实我们落后,哈哈哈,我并不为我的否定又否定感到可耻,人们总是不断地否定中前进的。那本书能让我流泪说明它的感染力的确不小,活着,活着,福贵活了一辈子,与一头老牛为伴。家里人都死光了,应该说不不仅反应了当时的政治,真重要的是反应了人生的问题。相比之下,我们就是太浅薄了,今天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看到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当我想到这个世界上差不多几十亿人的时候,自己都吃惊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故事不被我们知道,是啊,谁会在乎这些或穷或富或悲或喜的人呢。
那么文学或者说是写作的人,他的使命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拾取一些故事的片断,就像那个拾垃圾的女人一样,用她的小耙子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写字的人就是这样一个角色,这么简单,而大部分人却想着名和利来,全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写。
我在街边蹲着,抽完一支烟,我想着《活着》这本书给我带来了什么,除了泪水之外,最大就是让我知道,写作本身就是在垃圾堆里拾东西。